瞿式耜聞言點頭，來燕京到差的路上他也是這麼想的。

王樸當然清楚瞿式耜的顧慮，可他並不籌算讓步。

十王府東暖閣，瞿式耜正和王樸密議。

“哦？”瞿式耜喜憂參半道，“這麼說坊間的傳言是真的？”

多爾袞已經在半個月被押送到南京，負枷示眾三曰以後活剮於南京菜市口。

“可紅娘子不一樣，一來紅娘子已經嫁過人了，並且嫁的還是流賊匪首李岩，二來紅娘子本身也是個匪首，就算現在已經接管朝廷招安了，可在天下士子百姓心中她仍舊還是個女匪首，侯爺如果把她娶進了門，必將會影響到侯爺的名聲，更會影響到侯爺的宦途，對侯爺今掉隊入內閣帶來倒黴影響。”

聽王樸這麼一說，瞿式耜就完整放心了。

瞿式耜安然相對，並冇有躲避王樸的目光，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就在瞿式耜以為已經觸怒王樸的時候，王樸蹙緊的眉頭俄然展開，旋即哈哈大笑道：“瞿大人，紅娘子的事我們先不說，接著說中心軍駐防北直的事吧。”

柳如是也道：“我們大漢民族吃的虧已經夠了！前漢時南匈奴強大無依前來投奔，武帝憐其孤苦就把朔方郡賜給他們，讓他們療攝生息，可厥後五胡亂華時，這些匈奴人在強大起來以後是如何對於我們漢人的？這些喪儘天良的胡人把我們漢人女子當作兩腳羊，平時殲銀，饑時則宰殺充為軍糧啊……”

此次濟寧會戰，中心軍緝獲了幾十萬件兵器鎧甲，這些兵器充足武裝起二十萬“北部牛仔”了，如果將來兵工廠的步槍出產流水線建成了，中心軍還能把淘汰下來的火槍倒賣給這些北部牛仔，如此一來，與北直相鄰的建奴、韃子，另有朝鮮人就有苦頭吃了。

瞿式耜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王樸也凝聲說道：“千百年前老祖宗就已經把血的經驗奉告我們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心必異哪！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如何養都養不熟的，蠻夷他就是蠻夷，如何歸化都無濟於事，在他們強大的時候還能相安無事，等他們強大起來了，我們漢人就該大禍臨頭了！”

“嗬嗬。”王樸淺笑道，“那不是傳言，那是究竟。”

瞿式耜道：“侯爺收編河南賊兵是功德，可侯爺不該和紅娘子有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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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式耜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下官想先聽聽侯爺的定見。”

瞿式耜是個直姓子，並冇有因為王樸不歡暢就收回他的話，反而更加直接地說道：“侯爺，下官就把話明說了吧，侯爺娶圓圓女人為妻，納柳女人等為妾那是風騷佳話，江南士子百姓隻會津津樂道，這些並不會影響侯爺的名聲，更不會影響侯爺的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