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土謝圖親王轉頭狠狠扇了侍衛隊長一個耳光,沉聲道,“給本王聽好了,剛纔的話不準對任何人提及!”
正紅旗馬隊顫聲道:“不曉得,但起碼不會少於一萬人,有火槍隊,炮隊,另有海軍的船隊,他們是從海上過來的,攻陷直沽以後,這支明軍又殺奔燕京去了。”
額哲搖了點頭,說道:“本王不要你去死,但你得幫本王做件事。”
那身影輕嘿一聲,倔強已經挽滿。
多爾袞分開人群來到了那騎正紅旗馬隊麵前,蹲下身來輕聲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起來吧。”多爾袞淡然道,“這麼晚了還來找朕,有甚麼事嗎?”
星月無光,夜黑如墨。
那名戈什哈方纔拜彆,就又有戈什哈倉促前來稟道:“主子,土謝圖親王正在中軍大營外求見。”
奇襲一向就是王樸的特長好戲,三年前的鬆山之戰,這傢夥不恰是趁著大清軍傾巢而出在鬆山、錦州與洪承疇決鬥時,一舉剿襲了盛京?兩年前土默特川之戰,麵對科爾沁馬隊的追擊,這傢夥又一次出人料想地主動反擊,殺了烏克善一個措手不及!此次濟寧決鬥關乎大清、大明兩國國運,王樸這傢夥當然會再次祭出他的特長好戲!
建奴大營,多爾袞行帳。
忽魯溫不假思考地應了一聲,上前從額哲手裡接過了那封手劄。
“糟糕。”多爾袞的神采頃刻變得一片慘白,擊節長歎道,“比來幾天,我們八旗雄師的戰馬和你們蒙古各部的戰馬可都是混在一起放牧的呀,既然你們土謝圖部的戰馬已經染上了馬瘟,那我們八旗雄師的戰馬怕是也很難倖免了……”
奮力勒住坐騎以後,馬背上的騎士彷彿已經耗儘了渾身統統的力量,身軀一歪從馬背上寂然撤落下來,落地以後再無聲氣,隻揚起一地灰塵,隻要他身上的深紅色馬褂明示著他的身份,這清楚是正紅旗的一名馬隊。
跟著戈什哈進了行帳,土謝圖親王從速爬倒在地,恭聲道:“主子叩見主子。”
不,燕京毫不能失守!
多爾袞來回踱了兩步,又轉頭對一名戈什哈說道:“你,帶上三匹快馬,以最快的速率趕往山西,奉告吳三桂,朕在濟寧已經獲得大勝,不曰便可儘殲明軍,但眼下抽不出軍隊回援燕京,讓他當即派出關寧鐵騎救濟燕京,如若不從……薑鑲就是他的表率!”
土謝圖親王想了想,又道:“如許,你頓時帶上衛隊去大營,把統統得病的戰馬集合起來,奧妙宰殺,然後當場焚屍!記著,這件事必然要做得隱蔽,毫不能讓將士們起狐疑,更不能讓人曉得……這是馬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