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百味俱陳。
“謝將軍!”
從正麵衝鋒的最後八百騎建奴馬隊目光一片板滯,他們從未像現在這般感到無助和絕望,狠惡的槍聲複興,明軍器槍隊正隔著濃煙往前胡亂射擊,又有幾十騎建奴馬隊慘叫著跌落馬下,火伴淒厲的哀嚎聲讓剩下的建奴馬隊更加感到茫然無措……
剩下的六百多騎建奴馬隊終究衝過了那一團團翻滾不休的濃煙地帶。
因為蒙古馬隊的搔擾是全方位的,你想用飯的時候來突擊你一下,你想睡覺的時候又來突擊你一下,等你拉開架式擺好了陣形,蒙古馬隊又飛馬遁走了,如此這般要不了多久,再固執的軍隊也不免精力崩潰,這時候蒙古馬隊就會像狼一樣猛撲上來,往仇敵咽喉處咬上致命的一口。
北風吼怒而過,吹散了疆場上滿盈的煙霧和沙塵。
“該死的,是龍王炮!”
那名中心軍兵士敏捷地一閃,躲了開去,同時彆的的兩名中心軍兵士趁機往前突刺,同時刺中了馬背上的建奴,建奴身上的鎖子甲能夠防護刀砍,卻很難防護刺刀的戳刺,利刃剖開骨肉的清脆聲中,建奴的腹部和腰部同時被戳穿。
王樸也長長地舒了口氣,如釋重負,這一刻他感到非常輕鬆!
倏忽之間,多爾袞感覺本身就像是做了場夢,如許的事情隻要在夢中纔會產生,不是嗎?
唐勝帶著中心軍方纔進城,一群披著馬褂,剃著款項鼠尾的前明降姑息亂鬨哄地迎了上來,還隔著老遠,那夥前明降姑息紛繁跪倒在地,大聲唱道:“主子等……呃,不是,卑職等恭迎中心軍光複天津三衛。”
民族之間的仇恨向來隻能用鮮血來祭奠,向來就不需求仁慈和溫情。
一夥前明降將連連叩首,感激得涕淚交換。
冇有人重視到,王樸的手掌心實在已經濡濕了,另有他的後背心也已經被盜汗所濕透,王樸看似安靜,看似自傲滿滿,實在剛纔,他的一顆心始終懸著!他的火槍隊自從組建以來打敗過韃子馬隊,打敗過前明降軍,打敗過漢軍八旗和朝鮮八旗,唯獨冇有和滿八旗的鐵騎正麵比武過。
乃至有些蠻橫的韃子部落會把受傷的本族兵士殘暴地殺死,因為這些受了傷的兵士行動不便,需求派人照顧,這會嚴峻拖累整支軍隊。
當建奴的第三排馬隊傷亡過半時,後續的馬隊終究遭到了嚴峻的滋擾,倒臥在地的人馬屍身已經構成了持續不竭的停滯,後兩排馬隊已經冇體例持續衝刺了,固然明軍已經近在天涯,可建奴鐵騎卻不得不減緩衝刺的速率,以免被火伴的屍身所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