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侯爺你就不要留在北岸了。”柳如是也勸道,“你如果留在北岸,一營的將士不免擔憂你的安危,如此一來反而會影響他們作戰。”
“轟轟轟……”
“是啊。”土謝圖親王連連點頭道,“這個王樸還真不是蓋的,他的軍隊和我們大清軍交兵還向來冇有敗過。”
兩輪排槍過後,第一排建奴馬隊已經隻剩下不到三百騎,未幾餘下的三百騎建奴馬隊並冇有崩潰,他們再次往中間挨近,重新結成了緊密的騎陣,然後一個個瞪著血紅的眸子死命策馬疾走,一柄柄鋒利的馬刀早已經高低垂起……
沙溝河北岸,大明中心軍陣前。
多爾袞冇有再吭聲,他的眉頭倒是不知不覺間蹙緊了,倏忽之間他的心頭已經升起了一股陰雲,在他看來,王樸並非莽撞之輩,更非傲慢之徒,他之以是敢安身沙溝河北岸替過河的明軍助勢,必定有他的考量!
土謝圖親王、喀爾喀親王神采頃刻沉了下來,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神采,察哈爾親王額哲把兩人的神采看在內心,心中冷然。
莫非……王樸料定大清國的八旗鐵騎衝不垮過河的幾千明軍步兵?
“喳。”
“轟轟轟……”
沙溝河北岸,八旗鐵騎已經兵分三路嚮明軍的前鋒火槍隊建議了打擊,可後續的明軍輜重隊卻竟然還在有條不紊地過河,另有明軍的炮隊也底子冇有展開,涓滴冇有炮擊沙溝河南北兩岸的大清軍和蒙古馬隊的意義。
“隆隆隆……”
漫捲過來的建奴鐵騎間隔越來越近了,倏忽之間,緩緩進步的建奴馬隊開端加快,無數攢動的馬頭前麵,揚起了高高的鬃毛,模糊的蹄聲頃刻就會聚成了天涯的驚雷,連腳下的大地都開端悄悄顫抖起來。
博洛帶著察哈爾親王、喀爾喀親王以及土謝圖親王來到了陣前,隔著並不寬廣的池沼地近間隔監督明軍的動靜,集結在沙溝集的明軍顯得很平靜,固然麵對十幾萬大清軍和蒙古馬隊的前後夾攻,可他們涓滴不見慌亂。
王樸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安閒,再次舉起了手裡的單筒望遠鏡,寇白門、嫩娘諸女見勸不動王樸,也隻好作罷,幸虧北岸足有一個營的中心軍,並且又是最精銳的火槍隊,就算冇有長矛陣和車陣的庇護,建奴的馬隊也一定能在他們麵前討到便宜。
明軍方陣的正麵是三千名火槍手,前後三列,每列八百人,另有六百人作為預備隊,擺佈兩翼各有一千名火槍手,一樣前後三列,每列三百人,另有一百人作為預備隊,全部方陣的後背則是沙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