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炎武欣然道，“如此，下官就預祝督台大人旗開得勝了。”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係虜請長纓；”

“嘿，好。”王老爹從速道，“這敢情好。”

刀疤臉帶著五名哨長一起走過，正在繁忙的中心軍將士紛繁放動手中的活計，向刀疤臉蹬腿還禮，正在搬運滾木擂石的民夫也跟著向刀疤臉鞠躬請安，刀疤臉大手一揮，朗聲道：“不必多禮，大師該乾嗎還乾嗎。”

顧炎武低下頭，下意義地清算了一下身上的官服，身為東林黨人，他當然曉得王樸這個五省總督纔是大明真正的主政者，顧炎武如果要想此後宦途順利，當然得在王樸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多爾袞跨馬肅立在運河邊上，身後肅立著多鐸、阿濟格、薩哈廉等八旗旗主、貝勒，兩萬八旗鐵騎和三萬多八旗步兵排成十幾路縱隊沿著運河兩岸向前緩緩行進，放眼望去，運河兩岸儘是黃、紅、白、藍四色旗號和鎧甲的陸地。

……

“哇，真的好威風啊！”

“將軍！”

“謝揚州父老！”

“謝揚州父老！”

軍官生黑子鏗然抽出批示刀，豎舉胸前，厲聲長嚎起來：“謝揚州父老。”

“這臭小子。”王老爹大為泄氣，“竟然老子都不睬。”

“哈哈。”多鐸大笑兩聲，朗聲道，“十二哥你把事情想得太簡樸了，兩軍交兵豈是想撤退就能撤退的？特彆是數十萬雄師之間的對壘，撤退就意味著潰敗，潰敗就意味著毀滅！前次聊城之戰，我軍與明軍同時撤兵，那樣的景象不會再重演了。”

“喏，那不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