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子安看來,高鴻圖的構思縫隙太多,此中有太多的主觀臆斷,想當然地以為建奴就必然會出兵,想當然地以為王樸就必然會出兵去救濟山東,更加想當然地以為,王樸會不做籌辦就倉促出兵。
高鴻圖接著說道:“隻要建奴提出這個前提,那麼大事就成了一半!隻要建奴擺出打擊山東的架式,王樸必定會再次率軍救濟山東!等王樸領軍出征以後,再調南直金山衛,浙江臨山衛、觀海衛的軍隊進京,迫降留守燕子磯大營的中心軍,最後放出高傑、劉良佐、劉澤清三位將軍,操縱他們節製燕子磯大營的六萬江北舊部,如此一來,南京就完整在朝廷的節製之下了!”
“熬,接著熬!”另一個彪形大漢冷然道,“老子就不信熬不垮他!”
這名在讀書人眼裡很俗氣,可王樸卻有些小對勁,因為貳內心還想著蘭花閣、水仙閣、玫瑰閣、曼陀羅閣……
高鴻圖向身後的薑曰廣使了個眼色,薑曰廣膝行兩步,上前稟道:“萬歲,實在浙直兩省的百姓也已經很貧苦,真正有銀子的是那些絲綢大戶、麻棉大戶,另有此次產生在鬆江、姑蘇、常州的搔亂也是這些絲綢大戶、麻棉大戶鬨得最凶。”
一邊的張子安撇了撇嘴,內心給高鴻圖的這番構思下了句考語:紙上談兵。
■■■
“我說,我甚麼都說。”中年男人用力地甩了甩腦袋,痛哭流涕道,“我叫範文程,遼東盛京人,天命三年歸順大清……”
中年男人極力穩定住心神,凝聲問道:“督台大人,你這是甚麼意義?”
“說侯爺提及過你,鐵桿漢殲!”柳輕煙道,“你如何跑武昌來了?”
奧秘中年男人一踏進簽押房就感遭到氛圍不對,因為簽押房裡除了新任湖廣提督趙信以外,竟然另有一名奧秘的黑衣蒙麵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