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此人帶下去……”趙信的目光刀一樣落在中年男人身上，俄然道，“好好接待。”

兩人正要解釋時，王樸卻霍然舉手禁止，沉聲說道：“錢閣老、呂閣老不必解釋，正所謂林子大了甚麼鳥都有，本侯信賴東林黨內的多數人還是明事理的，但誰也不能包管東林黨就是一潭淨水，更不能包管內裡就不會有敗類。”

錢謙益問道：“誰？”

高鴻圖道：“人在那裡？”

那中年男人卻俄然笑了，說道：“督台不必再想了，這是你我第一次見麵。”

高鴻圖不答，邁著方步踱到八仙桌邊。

中年男人道：“莫非督台大人不覺恰當個盤據一方的諸侯能帶給部下將士更大的繁華繁華嗎？想想吧，你現在隻是個提督，乃至冇有任免麾下將領的權力，可你如果成了盤據一方的諸侯，你就能隨便任免麾下將領，如果打下了五個省的地盤，那麼督台大人也和王樸一樣，就是五省總督了，督台大人部下的親信也就能當上提督了。”

王樸道：“不過大師也彆把題目想得太嚴峻，張溥固然是複社盟主，可在東林黨內的職位還冇法和錢閣老、呂閣老相提並論，並且這也隻是張溥小我的棄取，與全部東林複社並無甚麼關聯，本侯信賴大多數東林黨人還是明事理的。”

趙信凝聲道：“你究竟是甚麼人？”

孫傳庭沉吟半晌，又問道：“小子，你就真的不怕玩過火，局麵落空節製？”

一旦落空了東林複社這個強大的盟友，孫王個人雖不致垮台，可在言論上必定會處於極其倒黴的地步，對南直、湖廣以外浙江、江西、福建、雲南、貴州、廣東、廣西等省的節製也將大大減弱，搞不好還會四分五裂！

“倒也在理。”孫傳庭道，“不太高鴻圖真要操縱內閣的權柄弄出點事來，比方撤消你的五省總督，乃至是調你去山東督師，你籌辦如何辦？”

一道略顯肥胖的身影背對門口端坐在椅子上，聽到了高鴻圖的腳步聲，那人冇有轉頭，隻是遙舉手中的茶盞，向高鴻圖說道：“下官傳聞高閣老喜好茶道，不知是否咀嚼過這來一碗茶館的雨前龍井？”

“不消。”高鴻圖擺了擺手，說道，“冇這個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