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擺了擺手,凝聲道:“趙總兵,左良玉已經起兵造反了。”
凝神半晌,王樸又向柳輕煙道:“煙姐,你現在就回濟寧,以飛鴿傳書告訴孫閣老,讓孫閣老儘快策動東林複社的那些禦史言官,給劉澤清、劉良佐和高傑隨便按個罪名,把他們投入大獄監控起來。”
“這個冇甚麼題目。”王樸決然道,“唐勝的五千白蓮營是張和尚練習出來的,又是從袁時中、李青山兩軍賊兵中遴選出來的精乾,讓他們打擊九江那是能人所難,扼守安慶卻應當冇甚麼題目,何況另有黃得功三千海軍互助。”
“告彆。”
計議已定,錢謙益和呂大器便告彆了孫傳庭,分撥東林複社的禦史言官籌措栽臟讒諂的事情去了。
錢謙益、呂大器的府邸和孫傳庭的府邸在同一條街上,兩人很快就趕到了。
“好。”呂大器點了點頭,恭聲說道,“老夫這就去知會張溥,明天早朝的時候安排幾個禦史把這件事捅出來,再讓東林複社名下統統的禦史言官去列舉罪證,最後由門下和牧老出麵把三人的罪名給坐實了。”
孫傳庭點點頭,又道:“王樸有話要老夫轉給你。”
孫傳庭道:“錢閣老,呂閣老,老夫方纔獲得動靜,左良玉已經起兵造反了!”
幾近是在王樸接到左良玉起兵動靜的同時,多爾袞也接到了範文程派人送來的密信,白蓮教的飛鴿傳書固然快,可白蓮教直到金聲坦的軍隊打到九江才曉得動靜,而範文程卻早在左良玉方纔決定起兵的時候就派隨行的親信送出了密信。
在書房裡敘過禮,錢謙益問道:“閣老深夜見召,不曉得有甚麼急事?”
麋集送到的時候,多爾袞正調集阿濟格、何洛會、薩哈廉、寧完我等人議事,倉促看完了秘信,多爾袞的神采俄然間變得極其古怪,看起來有幾分歡暢,又有幾分大怒,彆的竟然另有幾分失落和難過。
“唉。”多爾袞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文程先生還說,如果本王帶著八旗雄師返回關外,或許還能和大明隔著山海關對峙,如果本王非要賴在燕京不走,則隻能加快大清國的滅亡,完我先生,對於文程先生的這些話你是如何看的?”
王樸大手一揮,朗聲道:“去吧。”
“唉,可文程先生不會返來了。”多爾袞長長地感喟了一聲,很有些落寞地說道,“文程先生在信中說,聊城之戰未能毀滅王樸的精銳中心軍,我們大清已經冇甚麼機遇了,文程先生還在信中很誠心腸勸說本王,讓本王帶著八旗雄師返回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