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閃身入帳，黯然道：“大哥，小弟在此。”

“唉。”

紅娘子悲聲道：“但是……”

“對，反他孃的！”

“夠了。”李岩長舒了一口氣，落寞地說道，“我累了，想睡會。”

望著軟榻上神采灰敗、描述乾枯的李岩，紅娘子不由得柔腸寸斷，淚如雨下。

牛金星道：“李岩當然不是貪恐怕死之人，可他這麼做是有啟事的。”

“多謝丞相。”

“憑甚麼？”李俊急上前扶起李岩，圓睜瞋目瞪著李義吼道，“憑甚麼說我大哥暗中與殘明勾搭？有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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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道：“你甚麼意義？”

“奴婢遵旨。”

牛金星又從衣袖裡取出一封密信遞到李自成案前，低聲道：“萬歲，你再看看這個。”

李自成的目光逐步變得陰冷。

李自成道：“你有甚麼觀點？”

“哦？”李自成道，“李岩讓人帶甚麼話來了？”

南京留守寺人張子安搖身一變成了司禮監掌印寺人，鳳陽守備寺人和揚州守備寺人韓讚周成了司禮監秉筆寺人，彆的還從江南各礦監、稅監、鹽監衙門召回了一百多名小寺人來顧問長平公主姐弟四人的餬口起居。

荊茂成和李虎定睛望去，不是紅娘子另有誰來？

“急事？”牛金星捋了捋頷下的柳須，問道，“甚麼急事？比來這幾天大王的表情很不好，你就如許冒莽撞失地進了去，不免討一頓敗興，不如如許吧，你先跟秘聞說說，秘聞替你向大王稟報。”

李義神采稍緩，勸道：“不要打動，現在不是還冇有定論嗎？俗話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李岩將軍有冇有和殘明勾搭，到了燕京一查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牛金星道：“這個卻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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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李自成氣憤地握緊了雙拳，低吼道，“頓時派人去天津衛緝捕李岩，若敢拒捕，著當場格殺！然後讓李虎代領其軍趕來燕京彙合！”

“這？”

年青的太子神情遲疑地說道：“念！”

“太子爺。”張子安抱著幾本摺子跪到了朱慈烺跟前，媚聲說道，“禮部的幾位大人擬了幾個年號，請太子爺遴選。”

“哦？”牛金星凝聲道，“李岩將軍受了重傷，他現在那邊？”

李岩冷冷地瞥了紅娘子一眼，悶聲道：“今後不要再讓不相乾的人出去。”

李岩展開酸澀的眼皮，冷酷地望著紅娘子，說道：“你既然已經走了，還返來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