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周鑣話鋒一轉接著說道，“甚麼叫民氣？這就叫民氣！甚麼是天意？這就叫天意！民氣不成逆，天意不成違哪！福王貪、銀、不孝、虐下、酗酒，如果讓如許的人坐了江山，我們大明就完了！”

周鑣心中阿誰恨啊，直恨不得把錢謙益一口咬死！

史可法聞言大喜，又要帶領南京官員向太子叩首行大禮時，周鑣再次出聲禁止道：“史大人且慢！”

“密之！？”

說著，周鑣做了個殺頭的手勢，錢謙益、張溥、劉宗周等人勃然色變，不管如何說他們都從小接管著儒家的教誨，儒家的信條就是三綱五常，弑殺太子對於他們這些臣子來講那但是劃一弑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根據？”王樸大笑道，“在坐諸位儘能夠扣問太子宮中之事，看看是否有假？”

史可法的神采頃刻變得凝重起來，馬士英和孫傳庭聯了手，這事就不好辦了。

“多謝周大人提示。”

世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落在了周鑣臉上。

張溥道：“如何又扯上太子了？”

“王大人！？”周鑣閃身出列，厲聲喝道，“燕子磯大營的十萬新軍當然短長，可那不是用來和江北三鎮精兵火併的，本官向你慎重聲明，那十萬新軍是朝廷的軍隊，是大明的軍隊，不是你王樸小我的軍隊，它們是用來抗擊流賊的，不是用來自相殘殺的！”

“不消想了。”方以智道，“他的確就是太子。”

王樸厲聲喝道：“一個個小小的六品主事，也敢在議事大廳上公開吼怒超品的駙馬都尉，你也是個讀過聖賢書的讀書人，你的倫常綱序呢，你的禮節廉恥呢？”

王樸話音方落，大廳裡頃刻就炸了鍋，有歡暢的，有衝動得痛哭流涕的，也有神采陰沉滿臉不信的，連兵部尚書史可法也落空了一貫的沉著，衝動地站起家來，問王樸道：“王大人，你說的是真的？”

周鑣深吸一口氣，團團作揖道：“各位大人，下官思疑密之受人挾迫，是以，在他指證太子之前，下官想先和他伶仃談談。”

“彼蒼有眼，彼蒼有眼哪！”

（未完待續）

史可法從速讓人加座，請建安王朱統鉕等勳戚坐了。

緊趕慢趕，改走陸路的王樸終究在六天以內趕到了南京！

“啊？”

這件事立即把福王朱由崧推向了言論的風尖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