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道：“周大人，你另有甚麼疑問嗎？”

“另有件事，不能不防。”周鑣俄然說道，“明天高鴻圖、孫傳庭一變態態，還糾集了南都城內的勳戚大做文章，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太子！”

“王大人！？”周鑣閃身出列，厲聲喝道，“燕子磯大營的十萬新軍當然短長，可那不是用來和江北三鎮精兵火併的，本官向你慎重聲明，那十萬新軍是朝廷的軍隊，是大明的軍隊，不是你王樸小我的軍隊，它們是用來抗擊流賊的，不是用來自相殘殺的！”

出乎馬士英預感的是，以呂大器、錢謙益為首的東林複社中人也表示同意，實在這也不奇特，東林複社的人正暗中與劉澤清、高傑、劉良佐三鎮總兵聯絡，籌辦給馬士英來一手釜底抽薪呢，擁立新君之事暫緩對他們無益。

周鑣深吸一口氣，團團作揖道：“各位大人，下官思疑密之受人挾迫，是以，在他指證太子之前，下官想先和他伶仃談談。”

關好門，周鑣抬高聲音說道：“密之，現在這裡除了你我冇有彆人，有甚麼話你儘能夠直說，隻要你說出實話，我包管你不會有事！”

廳中官員的目光再次齊刷刷地轉向門外，人影一閃，翰林院檢驗方以智已經進了大廳。

王樸指著方以智，向周鑣說道：“這位是翰林院檢驗方以智，和你都是複社中人，他的話你總不會不信吧？”

“你！？”周鑣又急又氣，連聲說道，“你是不是受了王樸的威脅？你如何能受他的威脅呢，彆忘了你是複社的人！”

“多謝周大人提示。”

“不消想了。”方以智道，“他的確就是太子。”

南京兵部衙門，史可法再次調集南京六品以上官員，商討擁立新君事件。

周鑣道：“恰是本官。”

“能夠。”王樸冷然道，“有甚麼話，周大人固然和方檢驗說。”

馬士英不轉變態度也不可了，劉澤清、高傑、劉良佐三鎮總兵已經繞過了他這個鳳陽總督直接向南京宦海施壓了，並且他們手中的砝碼是沉甸甸的二十萬雄師！馬士英如果再不竄改態度，到時候東林複社天然有肉吃，他就連湯都喝不上了。

周鑣陰聲道：“我但願你好好想想，把統統都想清楚，以免一出錯成千古恨。”

稍頃，周鑣和方以智兩人都返回了大廳，王樸冷嗖嗖地望著周鑣，問道：“周大人，該說的都說了嗎？現在能夠請方大人指證太子了嗎？”

世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落在了周鑣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