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俄然哎呀了一聲，叫道：“哎呀，孩子又尿了。”

嫩娘嫣然一笑，說道：“夫人，小婢這就去倒盆熱水來。”

……

柳如是又從承擔裡拿出第二本線裝書，對王樸說道：“將軍，這是方以智的《物理小識》。”

柳如是向王樸淺淺一禮，說道：“小女子拜彆將軍。”

柳如是道：“書就在小女子的馬車上，將軍派人取來便是。”

“方以智？”王樸更加欣喜道，“柳女人熟諳方以智？”

柳如是不假思考地答道：“以鐵腕清算吏治，清丈地盤，實施按畝征銀的一條鞭法。”

王樸對柳如是都有點寂然起敬的意義了，一個女人，並且還是個風塵女子，卻能有如此精煉的政治觀點，單憑這一點她就遠勝人間絕大多數的鬚眉男兒了，難怪陳圓圓要稱她為女中諸葛。

嫩娘給柳如是、王樸和陳圓圓各上了一盞香茗，然後對陳圓圓道：“夫人，讓小婢來抱小公子吧？”

王樸急道：“柳女人可曉得方以智現在那裡？”

“將軍。”柳如是肅容道，“小女子給您帶來了幾本書，但願能對你有所幫忙。”

前文說過，柳如是和彆的秦淮名媛很不一樣。

“柳女人免禮。”王樸伸手虛虛一托，又回身肅手道，“請，柳女人裡邊請。”

柳如是的柳眉悄悄攏起，問道：“將軍是不是不屑與小女子議論天下局勢呢？”

柳如是搖了點頭，又拿出第三本書說道：“這是茅元儀的《武備誌》，此中有兵訣評、計謀考、陣練製、軍資乘和占度載，此中軍資乘五十五卷，內裡收錄了各式攻守器具、戰車、艦船凡六百餘種，對將軍應當有效。”

“柳女人，宋應星還活著嗎？”

“是嗎？”王樸從柳如是手中接過《武備誌》，問道，“七寶寺人的寶船有冇有收錄在內？”

“不消。”陳圓圓道，“我跟你一塊去吧。”

“當然還活著。”柳如是道，“柳老先生正在江西分宜縣當教諭。”

“何需求周閣老聽到？”柳如是如有所指地說道，“有將軍您聽到就充足了。”

柳如是正了正神采，俄然問道：“將軍，柳隱很冒昧地問一句，對當今天下局勢你有甚麼觀點？”

“柳女人。”王樸望著柳如是連連搓手道，“本將軍都不曉得該如何謝你了。”

“冇有的事。”王樸忙道，“本將軍底子就不在乎甚麼狗屁清名。”

【友情提示：千萬彆把書中柳隱的形象與電視劇《秦淮悲歌》中的柳如是劃等號，要不然大夥看了會吐血三鬥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