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大娘走了，王樸又讓呂六和嫩娘去精舍內裡守著。

“曉得。”王樸淺笑道，“我也冇有怪兩位兄弟的意義。”

但讓人吃驚的是，不但留都的六部九卿和豪強勳戚冇來驅逐，乃至連佈政司、按察司和應天府的官員都冇有出來驅逐，這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鴇母李大娘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在大堂裡迎來送往，不時與熟悉的天孫公子哥打情罵俏兩句，趕上想沾她便宜的便誠懇不客氣地一巴掌拍疇昔，完了又嬌滴滴地喚聲公子爺，直能把人的魂兒都給勾了去。

“大哥，你總算是來了。”

常延齡和李祖述不曉得孫傳庭和王樸的乾係，兩人當然王樸的麵越說越來勁，王剛正聽得心驚肉跳，這才驚覺南京的事還真冇有當初想得那麼簡樸，跟大同比起來，南京太不一樣了，大同除了代王，就再找不出彆的豪強了，可南京不一樣啊。

“事情能夠冇這麼簡樸。”王樸想了想，說道，“爹，眼看天都快黑了，歸正明天是交割不了公文了，不如先到驛館住下吧。”

“不消去請了。”李大娘道，“兩位小侯爺就在暖香閣。”

孫傳庭正就著氣死風燈看書瀏覽王陽明的《五經臆說》，這本書是王陽明謫居龍岡時所著，文中極富背叛精力的“異端偏言”狠惡抨擊了當時在思惟範疇占有絕對統治職位的程朱理學，在全部士林階層引發了極大的震驚。

“好。”李祖述和常延齡也大笑道，“今晚不醉不歸。”

“來過了。”李大娘道，“半個月前來的，不過呆了冇兩天就去鬆江了。”

王樸品了口香茗，問道：“大娘，圓圓已經來過了吧？”

“嗯。”王樸點頭道，“看模樣南京兵部也不會派人來安排軍務了，我還是先讓雄師在城外臨時駐紮下來，然後再跟你一起去六部衙門交割公文吧。”

這位公子哥當然是輕衣簡從的王樸，王樸環顧擺佈一眼，也抬高聲音說道：“大娘，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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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延齡道：“我也是。”

“好說。”王樸淺笑道，“小兄是求之不得，就怕兩位兄弟的家裡不肯承諾。”

常延齡道：“這事跟大哥你冇乾係，要怪隻能怪孫傳庭那老頭，人還冇到南京呢就放出狠話來，竟然要在浙直兩省推行新政，還要搞甚麼按畝征銀的一條鞭法，讓統統豪強勳戚和士林縉紳的莊田也跟著向朝廷征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