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怒道:“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王承恩趨前兩步把孫傳庭的密奏遞到了崇禎帝手上。
崇禎帝道:“孫傳庭自請督師浙直,他要操縱浙直兩省的財力在兩年以內練習出一支精兵,然後再與河南的流賊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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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兵剿我?”王樸嘲笑道,“建奴和流賊就已經夠萬歲爺頭痛了,再說我又冇有扯旗造反,他憑甚麼派兵剿我?”
王樸道:“孫老頭,你搞清楚現在是亂世,再說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抗旨和造反是兩回事!”
“哦?”崇禎帝道,“呈上來。”
王承恩道:“萬歲爺,孫傳庭的這個守法是不是有些一廂甘心了?”
“你說甚麼?”孫傳庭聞言大吃一驚,失聲道,“開封已經淪陷?”
“冇錯。”王樸道,“這是河南總兵陳永福在城池被攻陷前派人送出來的最後一份塘報,流賊在開封城的西北角炸開了一道三十餘丈寬的缺口,十幾萬流賊簇擁而入,陳永福帶著官軍抵當了兩天,最後還是被攻陷了。”
崇禎帝幽幽說道:“可王樸要真把南京的天給翻過來了呢?”
“萬歲爺。”王承恩苦著臉道,“奴婢真說呀?”
崇禎帝道:“說!”
孫傳庭霍然轉頭,死死地盯著王樸,這句話給他的震驚很大。
“爹。”王樸望著孫傳庭,樸拙地問道,“文天祥是萬世歌頌的忠臣,可他終究卻隻能在伶仃洋上歎伶仃,無數的漢人當了亡國奴,成了蒙前人的仆從!曹艸是萬世鄙棄的權臣,可他終究卻同一了黃河以北的地區,他北擊烏桓,分化匈奴,保住了漢族的元氣,留住了中原的英魂。”
崇禎帝道:“孫傳庭在密奏裡保舉王樸為南京提督兼練兵使,還說隻要王樸才氣練好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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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帝皺眉不悅道:“你儘管說,不管對錯朕都不怪你。”
孫傳庭強抑住胸中的肝火,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江南究竟有那裡好?為甚麼非要去江南?”
孫傳庭道:“你敢違背聖旨?”
王樸火道:“那你就等著在伶仃洋上歎伶仃吧!”
“去。”孫傳庭罵道,“老夫果斷不當曹艸,你小子更彆想當曹丕。”
崇禎帝正耐著姓子跟周皇後解釋:“皇後,先是建奴寇邊,接著又是流賊肇事,王樸一向就在帶兵作戰,他現在還回不了京師。”
孫傳庭道:“你就不怕萬歲爺派兵剿了你?”
“這個倒是不消擔憂。”崇禎帝道,“孫傳庭在密奏裡說了,如果準他去當浙直總督,他就毫不截留兩省稅賦,他還包管在兩年以內讓兩省的稅賦支出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