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樸道：“大哥，你千萬彆藐視這百分之一的彙水，大明朝商賈遍天下，江南的絲綢，福建的茶葉，雲南的藥材，這些都是行銷九州萬方的脫銷貨色，每年來往的貨款數以億計，從中抽取百分之一那就是幾百萬兩哪！”

“老三。”王櫸俄然問道，“這點子你是從哪曉得的？”

“是是。”王樸從速應道，“大嫂經驗得是，小弟轉頭就給圓圓找個使喚丫環。”

王樸道：“大哥，錢莊你總曉得吧？”

陳圓圓嫣然一笑，說道：“嫩娘遲早都是相公房裡的人，還避甚麼嫌呀。”

姚氏笑道：“那你們聊著，嫂子先走了。”

“嫩娘。”王樸昂首向外間喊道，“夫人讓你出去呢。”

王櫸想了想，點頭道：“這倒是，從小到大就淨見你賺便宜，就說崇禎十一年建奴寇關那次吧，彆人都是丟官的丟官的，砍頭的砍頭，唯獨老三你倒是連升數級，直接從遊擊乾到了總兵，嘿嘿，這麼多年了還真冇見你吃過虧。”

王樸暖閣。

“曖，來了。”

說著，陳圓圓又減到嫩娘耳畔悄悄私語了一番，嫩娘悄悄嗯了一聲，白晰的粉臉上再度湧上兩朵紅雲，眉梢眼角也已經蕩起絲絲春意。

等姚氏帶著王澤走了，王樸才轉頭拉住陳圓圓的小手，眼神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溫和，緩聲說道：“娘子，我半個多月冇有回家，你不怪我吧？”

“老三。”王櫸皺眉道，“不是大哥說你，和流賊締盟這事是不是太草率了？先不說朝廷和萬歲爺曉得了會如何想？如果讓朝中的禦史言官們參你一本那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另有，那但是打家劫舍的流賊啊，能信賴嗎？”

“情願，這當然情願。”王櫸道，“百分之一的彙水算甚麼？如果押運現銀上路，風險大先不說，光是雇傭鏢師護鏢就需求一大筆銀子，另有押鏢的人，騾，駝隊的吃喝，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真要有老三你說的票號，信譽又可靠，有誰不肯意把銀子存入票號？不過，那百分之一的彙水能掙多少錢？”

王櫸道：“老三，會不會呈現如許的環境，比如某地的票號隻見人來存銀子，卻冇有支取銀子，而另一個處所的票號卻隻見人來支銀子，而冇人來存銀子，那我們的票號之間不是還得調運銀子，還得冒著銀子被劫的風險？”

“哦，對了。”陳圓圓俄然想起了剛纔姚氏說的話，柔聲說道，“大嫂剛纔說大哥這幾天一向在等你呢，那必然是有甚麼要緊的事，你還是快點疇昔吧，奴家也恰好讓人去籌辦酒菜，早晨等你返來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