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濟格大吼一聲,高舉的斬馬刀惡狠狠地斜劈而下,將麵前的一名流賊從左肩至右腰生生斬成兩截,與此同時,他胯下的坐騎也撞飛了兩名流賊,那兩名流賊被撞得筋斷骨碎,人還冇有落地就已經斷氣身亡。
李岩凝眉不語,冷靜地諦視著火線喧嘩的疆場,隻要眼角悄悄掠過一絲不易發覺的痛苦,這兩千將士都是他從杞縣帶出來的後輩兵,此中的絕大多數都跟他一樣姓李,都是李家的後輩,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戰死疆場,李岩的心比誰都痛!
李虎一腳重重踢在了那騎建奴重騎的腦袋上,清脆的頸椎斷裂聲中,建奴重騎哼都冇哼一聲就從馬背上栽落下來,李虎順勢落在建奴頓時,收回長槍一招橫掃八荒,又有兩騎堪堪殺到的建奴重騎被他掃落馬下。
“好。”李岩悄悄點頭道,“娘子你要謹慎。”
“是!”
王樸沉聲道:“頓時讓你的人齊聲大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可愛!”
不過,建奴有足足八千馬隊,除了兩千重騎,另有六千輕騎!
這時候,阿濟格又犯下了第四個不成寬恕的弊端,已經殺紅了眼的阿濟格顧不上建奴馬隊已經人困馬乏,不顧統統地向嚴陣以待的流賊雄師建議了猖獗的打擊!
排山倒海般的馬蹄聲中,身披鎖甲的建奴重騎已經衝過輜重車輛的裂縫,與身穿布衣的流賊狠狠撞在一起,兩軍陣前一片人仰馬翻,慘烈的哀嚎聲,兵器的撞擊聲另有兩軍將士的怒罵喝斥聲頃刻交叉成一片,響徹雲霄。
大鬍子和刀疤臉都是悍匪出身,本身對流賊並冇有甚麼惡感,更談不上仇恨,厥後遭到王樸的影響,對官軍與流賊的辨彆更是淡薄,固然明天早晨他們還方纔和城外的流賊血戰了一場,但他們都是血姓男人,他們都佩服一樣的血姓男人。
有了這半個時候,中軍的五萬多人就能列好鬆散的圓形防備陣形。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有了鬆散的圓形防備陣形,義兵就能仰仗薄弱的兵力上風與建奴馬隊周旋了,但是李岩很快就發明,建奴馬隊的進犯力遠遠超出他的設想,僅僅過了不到半晌工夫,李虎的兩千杞縣後輩兵就已經死傷過半。
流賊中軍。
流賊的車陣固然冇能及時結成,可這些輜重車輛的存在還是給建奴重騎形成了極大的停滯,也給流賊供應了極大的庇護,藉著輜重車輛的庇護,李虎的兩千流賊勉強頂住了建奴重騎的正麵打擊,他們冇有在建奴重騎的第一波衝鋒下冰消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