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
“放屁!”王樸怒極罵道,“知不曉得百姓是誰?他們中間有你們的爹,有你們的娘,有你們的兄弟姐妹!明天你們在這裡搶大同百姓,明天彆的官軍兄弟就會在你們的故鄉搶你們的親人!這天底下,哪有兒子搶老子的事理?你們如果連自個的家人都搶,都殺,那你們還是人嗎?你們是牲口,連牲口都不如!”
魏大本皺眉道:“當然是朝廷的。”
更首要的是,把十幾萬嗷嗷待哺的饑民留給了流賊,必將會減輕流賊口糧的匱乏,逼迫他們儘早向彆的州府流竄。
魏大本道:“保衛大同,不但僅隻是本官的事,也是大同府統統百姓和商賈縉紳的事,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萬一大同失守,本官當然難逃一死,可駙馬爺和王家隻怕也是難以獨善其身哪?”
“魏大人。”甄有才陰聲說道,“大同鎮的邊軍可不好帶哪。”
憋了好半天,魏大本才冷嗖嗖地說道:“駙馬爺,有句話下官不曉得當講不當講?”
“弟兄們。”趙六斤吸了口氣,厲聲大吼道,“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此次我們不是擄掠,我們是受命行事,此次行動必然要完整,毫不能給流賊留下一粒糧食,餓死那些殺千刀的反賊,都聽清楚了嗎?”
“啊?”趙六斤失聲道,“甄先生這話從何提及?卑職隻是受命行事?”
張子安和魏大本要請王樸接掌大同兵權的事,趙六斤是曉得的,他還覺得王樸已經接掌了大同鎮的兵權,那這裡的確冇他趙六斤甚麼事了,統統都由王樸說了算。
“是。”甄有才恭聲應道,“卑職這就去安排。”
“慢著!”
王樸翻身上馬,疾步登上閱兵台,台下四千邊軍將士的目光便齊刷刷地堆積到了王樸身上,不管如何說,王樸曾經當過三年的大同總兵,不久前對蒙古用兵,更是讓這些大頭兵們見地了王樸的魄力和才氣,固然他們不是王樸部下的兵,可他們對王樸的佩服卻已經到了頂禮膜拜的境地。
等魏大本走遠了,甄有才俄然向著屏風前麵說道:“將軍,您說代王那隻鐵公雞和張子安這老閹貨會不會出糧餉?”
“呃……”趙六斤愣了一下,從速挺直了胸膛轟然應道,“是!”
趙六斤話音方落,不遠處卻驀地響起了一聲炸雷般的大喝,眾將士急轉頭看時,隻見王樸已經在數十騎仆人的簇擁下肅立在校場邊上,正以冷嗖嗖的眼神打量著閱兵台上的趙六斤,全軍將士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