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樹錚直直看著一臉慎重的常瑞青,心內裡快速策畫起來了。規複外蒙的功績天然是大的,並且外蒙的武力虧弱,冇有俄國人撐腰就底子不堪一擊!能有一個旅的兵力,應當能把這片地盤給收回來。可題目是光複外蒙輕易,守住這片國土卻不輕易,不說俄海內鬨結束以後會不會捲土重來,就是日本人也一向對外蒙垂涎三尺,那些心胸大清的蒙古王公背後可都是日本人在支撐!到時候可彆走了病虎,來了惡狼!這蒙古撤治,還是要從長計議為好……
徐樹錚點點頭,沉吟著道:“如果能光複失地天然是好的,隻是攘外必先安內,西南不靖,又如何能對外用兵啊?”
徐樹錚的第宅間隔常府不遠,在西交民巷四周,宅子的大小也和常府差未幾。門口兩名扛著步槍的北洋大兵站得筆挺,目不斜視。在徐樹錚家裡站宅門可來不得半點草率,要不然非得丟了差事不成。
常瑞青衝高四升拱了拱手,就帶著趙振大步走了出來。一進客堂,就瞥見徐樹錚一身便服,落拓得意的坐在上座,手裡捧著一杯清茶,正和一個禮服筆挺的山東大漢在酬酢談笑著。瞥見常瑞青和趙振,就連聲號召他們倆落座,又叮嚀下人上茶。
趕車的是胡捲簾,他栓好馬車,就拿著兩份名帖上去投帖。常瑞青和趙振則站在門口候著,徐家的門房不收門包,天然也不會端茶送水接待來賓,哪怕你是堂堂少將旅長還是冇人理睬。
正說話的時候,就聞聲腳步聲響動。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常旅長、趙團長是嗎?徐次長請你們出來。”說著那管家就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再前麵帶路了。
徐樹錚聞言一愣,反問道:“耀如,你是不是想出兵外蒙?”
過了好半晌,徐樹錚還是一言不發,隻是凝眉苦想。室內溫馨已極,到了最後,才聞聲常瑞青咳嗽一聲兒,持續勸說道:“錚公還記得門生在天津時向您提出的‘聯日抗俄’之策嗎?如果錚公覺著單憑我們中國的力量不敷以保持外蒙,不如就向日本借力,許以開辟資本、修建鐵路、自在互市等優惠前提,想必日本人會動心的吧?”
高四升笑著擺了擺手:“不消那麼費事了,俺三哥現在就在內裡和徐錚公喝茶呢,待會兒不就見著了。”
徐樹錚也冇有和常瑞青酬酢,而是直接問起了山東剿匪和托付贖金的事情,常瑞青也一一做答。這些事情,山東督軍張懷芝和徐州鎮守使張文生都已經行文上報了,和常瑞青所說的不同不大。徐樹錚也就是隨口問問罷了,隻是在聽到阿誰勾搭紅色旅的周子纔在逃送徐州途中遭紅色旅刺客暗害之時,微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