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鵬四下掃視一下,冇有發明甚麼非常,才走到吳石麵前,低聲道:“副團長,是不是要脫手了?”
“預備好了!正陽門外都是一片片的貿易區,外城城牆又已經拆掉了,到處都能逃竄……插手行動的弟兄已經每人發了二十塊大洋,還發了火車票,到時候分頭逃竄,如果火車站冇有被封閉,就直接乘火車去天津暫避。職部估計,大部分兄弟都能安然撤離。”
這個院子內裡,一樣是擠滿了人,都是做地痞或者是小商販打扮的,腰內裡滿是鼓鼓囊囊的,看來都揣著傢夥呢!這些人看到吳石走出去,全都是啪的一個立正,彷彿還在虎帳裡似的……這些人的行伍氣質比起紅色旅的那些“假寺人”更要稠密上幾分。
黎元洪陰沉著臉兒,他也曉得現在的局勢有些詭異,但是堂堂一個民國總統,總不能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謊言”,就從中南海的總統府內裡逃脫吧?這個傳出去也太丟人了!他抬眼看了下金永炎。金永炎侃侃而道:“張勳隻帶來八千辮子兵,可北都城四周有北洋的兩個師,城內有步軍衙門的兵,豐台縣另有常瑞青的一個團……林林總總加一塊兒不下三萬人!隻要這些軍隊明白表示反對複辟,張勳就不敢亂來!大總統,現在張勳進宮了,我們不如把王聘卿(王士珍)、李進才、陳光遠、江朝宗他們幾個請到總統府裡來,對他們曉以大義,信賴他們也是曉得輕重的。”
此時院子的門吱呀一聲翻開了,從內裡出來的是一個長得短小精乾的年青人,身穿戴絲綢麵子的長袍,頭頂著瓜皮小帽,一副買賣人的打扮,不過渾身高低卻透出濃濃的甲士氣質來。他就是榜樣團保鑣連的排長,保定三期畢業,名叫劉鵬的那位。
黎元洪點點頭同意了金永炎的建議,卻冇有說話。那幾位,除了王士珍態度超然,江朝宗是顆牆頭草,另兩位一個是段祺瑞的人馬,一個是馮國璋的部下!兩小我帶著兩萬五六千的北洋兵,還都是設備精美的“新式陸軍”,比起張勳的“巡防營”不曉得強了多少!但是他們現在卻都擺出一副“唯軒帥之命是從”的架式出來,這會兒都在江西會館陪張勳聽戲呢,這事兒如何看著都有點蹊蹺……
“撤退的線路呢?有冇有預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