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保真是可惜了，大好的局麵，天下同一就在麵前，隻要再有幾年的安寧局麵，一步步把處所上不從命咱北洋的權勢給毀滅了，這天下局勢就在我們北洋了！真是可惜，可惜了……”

想到這裡常瑞青又低聲摸索道：“各家大帥齊聚北京，想來是要出兵討伐西南了吧？”

本來替袁世凱感喟的那位，恰是人稱聘老的，北洋三傑之一的王士珍，眼下他是北洋當局的陸軍總參謀長，固然是個空頭總參謀長，不過北洋軍閥老大哥的資格在那邊擺著，就算是段祺瑞和馮國璋也不能不給幾分麵子。

“日本朋友？”常瑞青微微皺眉，淡淡隧道：“看來日本人是不支撐我們出兵歐洲了。”汗青上日本人彷彿是支撐段祺瑞參戰的，還借了一億幾千萬的日幣幫段祺瑞擴大了三個師的參戰軍，這回如何就不支撐了呢？是驚駭中國就此做大嗎？

一貫神采嚴厲的段祺瑞現在是一副隨和模樣，正捧著一杯清茶在和張勳酬酢談笑。徐樹錚，另有常瑞青地點的第13師師長李進才以及幾個在京的北洋體係將領也在，不過他們這會兒都擺出了一副正襟端坐的姿勢，屁股坐了半個椅子，雙手扶在膝蓋上麵用心致誌地聽著。

彆的，另有一個長袍馬褂的老頭子坐在段祺瑞的另一邊，搖著一把摺扇，正和段祺瑞、張勳聊著當年小站練兵時候的舊事，說到方纔故去的袁世凱則是感喟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