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樹錚卻搖點頭：“聘老那邊還好說，但是馮華甫可冇那麼好說話……”

“軒帥，既然段芝老也支撐複辟清朝，那我們這回的徐州集會上是不是要會商複辟的事情呢？”張作霖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堆著一團東風似的笑容，不過心內裡倒是七上八下不曉得如何纔好了。

“那黎菩薩如何辦？”徐樹錚反問道。

張作霖將手內裡的信紙，又恭恭敬敬遞給了吉林督軍孟恩遠，笑道：“曙村將軍，您是俺們東三省魁首，俺老張草澤出身，啥都不懂，就請您給拿個主張吧。”

徐樹錚聞言一愣，細想下感覺也有事理，不過一時卻又下不了決計，他衝常瑞青擺了擺手：“這件事情容我細心考慮一下，你先退下吧。”

張作霖忙恭恭敬敬地用雙手接過這個信封，拿出內裡的信紙一看，本來是一份《各省區結合會章程》的草案。

說完常瑞青就慎重的看著徐樹錚。這是保護北洋連合的最後一次機遇了！

但是這一回，張勳倒是有備而來，早早就籌辦好了一份“盟約”，就等著在幾天後召開的“十三省區結合集會”上拿出來會商了！

而這個草案的第五項規定“本個人推張大將軍為魁首，遇有首要事體產生，應行主持爭論。其不及來回電商者，經過張大將軍代為列名，但過後應將原電事由電告。”按照這一條，張大將軍也就是張勳就是軍閥大盟主了，皖係巨擘段祺瑞，直係巨擘馮國璋都不曉得該擺在甚麼位置上？並且，張勳不過是安徽督軍的職位，如何能夠號令十三省區聯盟呢？這個北洋個人另有冇有次序可言？

第二十三章北洋開端崩潰了……

常瑞青嗤的一笑：“我們本來就是軍事獨裁，何必被個民主憲政的牌子捆停止腳呢？再說，現在被捆停止腳的，隻是芝老的國務院體係！北洋個人的其他將領心目中哪兒有甚麼憲法國會？”

孟恩遠伸手拿過信紙，又從衣服口袋裡取出老花眼鏡戴上，然後一字一句細細看了起來。纔看了幾條，這位賣魚出身的北洋督軍就忍不住叫起好來了。

所謂“各省區結合會”實在就是一場在袁世凱病故前後一段時候，在徐州召開的一次由七個省的軍閥代表插手的集會。在這場集會上，張勳提出了一些“固結個人、拱衛中心”的標語，還宣稱是擁戴段祺瑞的，不過實在的目標倒是想要拚集一個由北洋軍閥所構成的軍事攻守聯盟，用以挾製北京當局對抗西南護國軍，保全他們的權力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