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與我論《宋史》,本來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韓林明白此時不能表示出一點心虛的模樣,便與庫爾纏對視,麵上笑道:“能得旗主大人和額真大人看重,小子實在誠惶誠恐,若就此叛明投金,想必兩位也會小覷了我罷?”
已經接二連三推讓不就,如果再推讓不就,韓林怕熱腦了庫爾纏這座大屋,因而隻能無法接下。隨後韓林便告彆而出。
接著又是一歎:“烏蘇是老汗起兵便跟著的舊人,與老汗也是熟的,若非他對漢人包庇保護,也不至於這麼多年征討下來還是個小小的達旦章京,這牛錄額真之位,合該是他的。”
庫爾纏眯了眯眼睛,嘴中說出的話語非常冰冷:“你真的,明白了麼?”
宋夏之間的好水川一戰,張元輔夏敗宋,讓宋軍死傷無數,屍積如山,血流成河。
庫爾纏微微一笑,嘴中說道:“看你神采,想來是明白我的意義了。”
庫爾纏看著韓林點了點頭:“這是天然,軍國重事怎能夠現在就交在你輩之手?我不過是想替大金廣羅才俊罷了。不過本日你我論道,也算忘年。你且放心,便如鴨掌子一樣,隻要你不做特彆的事,我保你高枕無憂。”
看著特性愣,庫爾纏緩緩地說道:“待你家主子返來,奉告他,他與韓林之事我不會插手,但他要殺韓林,必然有理可依才行。”
高勇嘿嘿一笑:“咱高勇的弟兄咋能是平凡人?俺是個大老粗,現在對韓兄弟也是服的。”
而在元昊稱帝建立西夏今後,因其才乾被重用,官至智囊國相,為其鞍前馬後的定國策,製方略。
庫爾纏手中盤轉著茶盞,盯著韓林的眼睛,麵上一冷,說道:“我該說你是在謙善呢,還是彆有用心呢?”
挺了挺身子,韓林正色道:“張元雖為民賊,但其並非無才。隻因宋之製鄙陋,致其投夏。然小子何能也?文不比酸儒,武難敵弱夫,額真高看了。”
看了看兩人的身影,鴨掌子對高勇說道:“你這位小兄弟還真是個怪傑,先是烏蘇、而後是旗主嶽托,現現在連莊主都對他以禮相待。”
等了好久,楊善也比及徐如華的覆信,他歪頭看去,看到徐如華眼中竟露了凶光,彷彿在暗自咬牙。
韓林又是一拱手,道:“林未及弱冠,尚在舞象,雖有急智,但若說肱骨還為時髦早,古往今來,仲永之輩何其多也,韓林也一定不是下一個。”
張元,民賊也。
特性愣扣了一個頭,頓時答道:“主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