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林再次應是今後,庫爾纏饒有興趣地高低打量了一番韓林,這才說道:“我聽嶽托提起過你。”
說著,韓林便大風雅方地在椅子上坐了,又在茶盞旁連扣三指以示謝忱。
反而將話題轉移,問道:“觀你言行,不似行伍,亦非百姓,是讀過書罷?”
因而趕緊著補道:“是小子孟浪了,還請額真大人勿怪,鼠目之光,井蛙之見,做不得數。”
桌上另有一鼎拳頭大小的銅爐,爐中捲菸一縷,盈盈繞繞。
“韓林,見過額真大人。”
韓林不甘逞強,泰然對著庫爾纏道:“君之見,又何異於婦人?”
隨後庫爾纏向韓林麵前的椅子一伸掌,笑道:“坐。”
韓林偷眼一瞧,發明是《宋史》。
接著韓林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諷刺:“星移月轉,時異事異,皇明自會層出賢臣虎將,額真如果想以史乘窺得天機,無異於刻舟求劍,怕是要枉操心機了。”
很久,庫爾纏緩緩坐了下去,鼓掌而歎:“嶽托的目光公然獨到老辣,你若為諸申,我定要汲引為你拔什庫,可惜你是個尼堪,坐罷。”
庫爾纏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肝火沖沖地說道:“朝政荒廢,文恬武嬉。冗賦苛捐,虐民激變。倒要謝過你口中的賢臣虎將的所作所為,不然我大金如安在遼東所向披靡,使彼輩望風而逃?”
他又翻找出一柱塔香焚上,隨後又耐煩地往香爐裡添了杜衡、蘇合、白芷等香料。
“說來忸捏,忝為生員。”
韓林見狀又一拱手,也淺笑道:“既然如此,小子也不能給臉不要,那便卻之不恭了!”
七尺案桌上,起伏疊嶂的筆擱中懸著各色毫筆,其旁一方紅絲硯台,雕鏤著樹植、山石、小徑,此中有墨色一汪,覺得小潭,精美非常。
庫爾纏嗬嗬一笑,對韓林的答覆不置可否。
“額真此言差矣!”
成年以後更常常伴隨努爾哈赤擺佈,參與機務。
不但如此,庫爾纏還獨自取了一個茶盞過來,高衝低斟推向韓林。
是以韓林搜腸刮肚,找到了那部分影象。
韓林聽聞後哈哈一笑,立馬站起了身。
韓林心中納罕,嶽托是鑲紅旗的旗主,但庫爾纏不過是一牛錄額真,聽他的話語,竟敢和嶽托對壘?
韓林點了點頭:“是讀過幾年。”
“確如你說,《宋史》縱有千萬般弊端,但其載之甚詳,更細述遼夏之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