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沉寂的營帳,一下子就炸沸了起來,四周都是男人大聲的叫喚和女人孩子的哭嚎聲。
這一次再向努爾哈赤低一次頭又如何,歸副本身又不是黃金家屬的嫡派後嗣,也算不上丟了蒙前人的臉麵。
但囊努克心中還存在一絲幸運,內喀爾喀五部在明金兩國之間擺佈橫跳,幾次扭捏。昨日幫著大明打女真,本日就又能夠結合女真劫奪大明,三方早已經習覺得常。
阿敏雖說也是四大貝勒之一,但與其他三個大貝勒不一樣的是,他僅僅是努爾哈赤的侄子。
昨夜一場宿醉,此時囊努正摟著嬌妻美妾在大帳裡呼呼地睡著。
昨夜台吉囊努克命令殺羊宰牛,歡囂徹夜,連這幾個巡營的蒙古兵也被賜了酒,及至天亮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他們也像平常一樣,找了個處所偷懶。
見他有些不解,皇太極又笑著說道:“二貝勒,莫要暴躁,兩邦交兵不斬來使。囊努克已經結寨,且先騙開他的營門再說。”
囊努克已經從哨馬的嘴裡曉得昆都倫汗努爾哈赤來攻的動靜,但他並不在乎。
美妾雙手顫抖著連甲扣都係不好,此時囊奴克的嫡妻也醒了過來,將美妾推到一旁,神采平靜地將囊奴克的甲冑穿好,兩人對視了一眼,甚麼也冇說。
使者方纔回身,阿敏就抬起一張馬弓對準了他的背影,但頓時就被皇太極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