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歆似有一些不悅，亢五坐直了身子，趕緊擺手解釋道：“如何會，何主事莫要曲解。現在秦地白水、澄城、黃龍、宜君一帶賊寇蜂起，距平陽不過三百餘裡，繼富少爺畢竟是家中次子，也不敢冒然上路。”

“狗日的，這筆錢已經夠我們贍養大半年的營兵了。”

何歆略略思慮了一下，開口向亢五問道：“亢二少爺不來？”

“誠如何主事所言，此事於亢家來講也至為緊急，要不二少爺怎會人還冇到，就頓時點頭叫老夫趕快尋探合適的鋪址？”

徐如華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冇有理他。

“何主事金貴貴體，向來出行卻隻乘車舟，這可怎生接受？得空拜見韓店主時，我可得跟韓店主好好說道說道，要說這一年也賺很多銀子，也忒摳門了一些。”

楊善嘿嘿笑著趕快對著徐如華奉迎似地說道：“三哥一來一回不過幾日，便賺返來兩萬兩銀子，可比我們這群人強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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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四個時候，固然能夠躺臥，但是硬邦邦地船板那裡有軟乎乎的毛皮坐墊舒坦，何歆抬起胳膊，伸了一個懶腰。

早就得了動靜的亢五在此地候著，本日並非逢六的日子，何歆此次來縣裡則是彆有目標。

之前錢莊票號的事情的大章程早已經議定了下來，當時亢五說不敢自作主張，將去信晉中邀約亢家次子亢繼富前來和韓林會晤，但此時聽亢五所言，何歆覺得亢繼富這意義讓亢五全權主理了，俏臉刹時就耷拉了下來。

何歆點了點頭，神采和緩了一些：“此事乃我家店主牽頭，於我樂亭營乾係嚴峻，若亢家成心，非麵陳不成。”

亢五也在彆的一頂平轎當中坐定哈哈笑道：“老夫體胖，馬馱不得，車架又太顛，這才定了肩輿，如果何主事喜好，這頂肩輿連同轎伕都贈送何主事了。”

見到何歆從船高低來，早就在岸邊等待多時的亢五迎了上來，看到何歆不住打著哈欠笑道：“何主事這是何必來哉，要我說，就在縣中租買一間宅子，也免受了這來回的舟車之苦，還便當一些。”

“我倒感覺，這並非不是一件功德。”

楊善開口說道，接著他很有些抱怨得對著徐如華說道：“徐三，你說你咋就把章老三給放跑了呢。”

“嘶……”

朝晨時分，何歆從一艘河舟高低來，一邊掩嘴打著哈欠，一邊對著船上的幾個幫工嘴裡說道：“謹慎些，莫要將罈子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