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韓林。
當然,大水安身已是千難萬難,出人頭地更堪比登天。
韓林心中暗道:“看看,甚麼叫大官,甚麼叫八麵小巧,這情麵油滑,不溫不火、三言兩語便能與你扯上乾係,哪怕本身還是一介草民。”
“哎……”
固然手握兵權的袁崇煥厥後被剮,但他還是在文官的體係內。
趙率教看到韓林如此恭謹,麵上也算對勁,看了看他因而又笑道:“醬烤豬頭,你們奉化人實在聰明。”
韓林點了點頭:“總鎮大人明鑒,小人周邊的弟兄們皆起於行伍,不過是覺華島之時被擄去了遼地,但在遼地所見所聞,大家仇恨,現在南歸,熱血未涼,恰是上報皇恩之時,拳拳之心,六合可表,日月可鑒。”
至於重文輕武……
且不說樹大招風,守能安然地剝削銀子,吃兵血,但是若去攻,便端的要投入,這得毀了多少人的出息好處?
趙率教點了點頭。“這一套一套的。你之前是個儒生罷。”
你且再過幾年,老子兵權在手,那些隻會相互排擠的文官,算哪顆蔥?
“油嘴滑舌。”趙率教笑著指了指韓林:“既然你意已決,那便在這裡當兵罷。”
見韓林團體的應對還算得體,趙率教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本鎮聽之定說你們想當場當兵?爾可知一旦在遼鎮投了軍下,雖為募兵,但想在複籍為民可就難了。”
俄然,趙率教笑了笑:“方纔這些話都是感慨之言,休要與外人說去。”
因而緩緩得說道:“苦極。漢人包衣為韃奴擯除,衣不蔽體食不充饑,乃至不及牛馬。莫說包衣,便是未在旗的餘丁乃至底層旗丁過的也非常困苦。草民曾在莊田當中耕作,歸明時又見沿途的莊稼,莖葉枯黃、穗粒稀少,收成怕是好不了了,乃至今後幾年都是災年。”
趙率教臉上閃現出了回想之色:“當今遼地景象如何?”
趙率教又感慨道:“昔日在遼陽之時,戚少保之侄戚少塘,血戰渾河以身報國,浙兵就此休矣,可愛當時未能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