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雖不高,但在開闊如砥的廣袤草原上,如同盤龍、形似臥虎。
被大明拋棄的之地,反而被女真鑄成了翻開關門的鑰匙。
韓林披著伊哈娜給他的羊皮坎肩,上麵的血跡仍未洗淨。
帳內有一張炕桌,也彆無彆人,鄂爾泰披著甲冑正坐在前麵冷冰冰地看著韓林。
“我們的兵刃都被收了,便是要我們去和西虜搏殺,拿甚麼去?”
高勇正抱著腳挑著腳上的水泡,昂首瞥見韓林,將腳放了下來,有些迷惑地問道:“甚麼走不了了?”
“鄂爾泰這是想借刀殺人,這狗日的心眼子比腚眼子還壞!”
“高大哥、韓大哥,眾位兄弟,我們怕是走不了了。”
視野掠過到處鑒戒的大營,韓林仰著頭看向營後的都爾弼山,此山盤亙三裡許,不與外山相接。
又在駐地當中問了人,找到了靜遠堡地點的軍帳。
聽到嗚哭泣咽地哭聲,高勇有些煩躁,對著阿誰包衣一陣連踢帶打,罵了一句:“冇卵蛋的東西,再號喪就把你牙拔了。”
四月初六日,未時一刻。
碰到幾個蒙古哨騎,包衣們就傷亡過半,現在更要隨營掠地,這些包衣也不知能活下幾人。
“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