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是皮貨,遼東那邊的三船皮貨即將要到覺華島,到時候直接在船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海滄船是從南邊來的,最後應當是去江浙那邊。”
“有多大?”
烏侉子在地上踱步很久,一向冇有說話,七八個海寇的目光也跟著他的身影緩緩挪動。
而“吹喇叭”的意義,便是接上了頭。
不消問必定是。
烏侉子點了點頭:“老鄭說的不錯,這骨頭我們如果硬啃,怕要嘣了牙。”
幸虧劫一次就充足吃好久,他們前次出海還是大半年前,又剛好到了夏季,是以就一向在島上窩著。
他沉吟了一番,心中一動,又對著阿誰男寇說道:“你此次見到老鄭,他有冇有甚麼非常?”
之前和烏侉子一起喝酒的一小我嘴裡說道,這句話一下子就提示了烏侉子,讓他在鎮靜之餘沉默了下來。
喜好鐵蹄哀明請大師保藏:鐵蹄哀明小說網更新速率全網最快。
遵循烏侉子的觀點,這應當是閩地哪個大官或者大族與北地達成了買賣,而這一船貨,其代價不言而喻。
固然比不上一二三號福船,但是在戰時他也是妥妥的主力之一,而如果用於民用,那就更是巨無霸級的存在了。
鄭掌櫃這個“喇叭”隻賣力刺探和傳話,但真正決定打劫與否的還是烏侉子這個頭子,這大半年來,鄭掌櫃合計傳回了三次話,但最後都是因為代價不高而作罷。
至因而不是官府假扮的,烏侉子心中天然明白。
不過,因為大明和女真人比年交戰之下,大明這邊停了和女真人的互市,而比擬於綾羅綢緞來講,北邊來的皮草、野山參、鹿茸等更加緊俏,在江浙秦淮一帶,價比黃金。
但對於海寇來講,他們比陸上的匪賊鬍匪更加凶暴,畢竟不管劫到劫不到,他們都要冒著大風巨浪,一不謹慎就會有沉船的風險。
不過,就算是官府的船又如何,現在的海軍大部分都已經淪為了達官權貴們走私運貨夾帶的東西。
所謂的“喇叭”便是海寇在岸上的探子,這些“喇叭”會將刺探好的景象通報返來,比如甚麼船,走的甚麼貨,有多少人,甚麼時候解纜等等。海盜的合作也十清楚白,比如鄭掌櫃他年青時也跟著在海上劫奪,但現在的年齡大了,身材和廝殺的事已經跟不上了,由此才上了岸,做起了喇叭。
看著兩小我的背影,一個小頭子模樣的海寇臉上恨恨,嘴裡嘟嘟囔囔地罵道:“狗日的,等下次再停船,看老子如何補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