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韓林對著蔡鼎問道:“蔡先生可有甚麼體例?”
鄭思明本來是和韓林來籌議采辦糧食一事的,薩摩藩要求的那八千八百石的糧食如同一座大山普通壓在琉球的頭頂,讓其苦不堪言。
鄭思明一臉苦澀地回道:“世子臨國已有八載,臨國時便上表請封,前年和大前年又再請,可惜,大行天子三次都以未‘通國結狀’不納。”
韓林俄然笑了起來。
朝貢實在就是藩屬國向宗主國進獻禮品以表臣服,不過普通環境中原王朝都更重視其背後的z治意義,常常以十倍回之,這對於很多小國來講是能夠大大薅一把中原王朝的羊毛,乃至一些小國靠著進貢返來的犒賞就足以過很長時候的好日子了。
韓林俄然心機一動,嘴裡問道:“既然鄭兄乃我閩地移民,與鄭一官可有淵源?”
“請封和朝貢兩事還不決型?”
親明派的鄭迥當上三司官今後,與琉球海內的親倭派爭論朝政,萬曆三十七年,薩琉之戰打響,倭薩摩藩派三千兵進犯琉球,琉球難以抵擋,隻十九日就被霸占其都城首裡,兩邊締結了掟十五條,琉球成為了薩摩藩的附庸。
這也讓他成為了琉球史上第一名具有中國血緣的三司官,有道是:三十六姓為法司,自迥始。
不過現在也隻是隨口刺探,既然已經曉得了倭人的兵力擺設,那麼今後也能夠圖圖徐之。
蔡堅一樣是親明派,在他的庇佑下鄭迥的兒子鄭思明和弟弟鄭周才奧妙出走於琉球北中城隱居。
鄭思明如此給麵兒,韓林也要投桃報李,從坐位上站起家將鄭思明扶起:“鄭兄何必客氣?你我都在一條船上,這都是互惠共利的事情,莫要掛念在心上。”
韓林心中暗自策畫了一下,三千人滅國,駐軍八百便可讓琉球稱臣,這琉球的戰役力實在是不如何樣。
鄭思明笑道:“家祖鄭肇祚與鄭一官之祖為一母兄弟,固然一官比思明小兩歲,但他實為思明的族叔,五六年前,思明還曾與之一同去閩中祭祖。”
臨刑前尚寧王擔憂無人能夠拜托明朝朝貢之事,鄭迥向尚寧王保舉了同為三十流姓之一的蔡堅,總理琉球貢典唐榮司。
三月初四,是腐敗節的第二天,京師在為大行天子朱由校發引(即出殯),而樂亭營則迎來了一名客人,鄭思明。
所謂的鄭一官便是鄭芝龍,他固然是海盜,但是對淺顯的布衣來講反而非常仁慈,客歲間,閩中大旱,鄭芝龍憐閩人無所依托,因而招安泉州數萬饑民赴大員脫墾,赤貧者賜與錢米,在官方的聲望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