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額頭盜汗微冒。
他已經不敢冒昧,趕緊站起家來躬身等著受罰。
趙率教說得輕描淡寫。
“扮這般的粗鄙窮酸相,我就不知你之前是個知禮的儒生了?進門就哭窮,又想在我這裡淘換點甚麼?”
趙率教放下了粥碗,他已經曉得來人是誰。
黃澄澄的栗米粥、綠油油的醃萵苣、黃紅色的蘿蔔條看起來非常誘人,趙率教端起碗剛要喝粥,就聞聲門外一聲通稟:“老爺,衙署外有人求見。”
門外的小廝支支吾吾地,怕受罰又怕擔擱了要事。
天啟六年十月二十五日,錦州城內。
人說瑞雪兆豐年,這場小雪一下,讓人們一向懸著的心放下了很多,紛繁走削髮門,仰著臉,伸脫手,感受這來之不易的奉送。
“那人說……有緊急的事。”
中屯衛衙署後院,是趙率教的寓所,進收支出的下人們也是一臉的洋洋喜氣。
但韓林心中如何想如何感覺不對。
韓林點了點頭,昂首又撞見趙率教似笑非笑的眼神。
看著趙率教與紀用普通無二的神情,韓林嘴角不由勾畫出了一絲對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