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忐忑中度過了半夜的不安,現在見韓林返來,都長舒了一口氣。
當然這份職差可不是單單去享用俸祿就成,他還要給紀用辦事。
徐如華貼了窗戶向外看了看,然後才低聲問道:“小韓大人徹夜被廠衛叫去所為何事?”
“二十兩!”
摸了摸腰間認牌,臉上閃現出一絲苦笑。
這不,本來追上前來的邏卒,見到他出示的腰牌今後,連連賠笑,說本身有眼無珠。
能夠深夜入戶拿人,其人的身份可想而知,如果不是走時韓林悄悄地比劃清算禁止,高勇幾個幾近就要搶人。
最怕官兒的張孝兒聽到這幾個字今後,舌頭已經開端打結。
“你覺得能夠給個錦衣衛的官職便能夠差遣我,殊不知,俺也能夠拿你這張皋比做事。”
這紀用為了拉攏他,可謂是下足了本錢。
不過對於錦衣衛這層身份,韓林還是有些諱莫如深。
現在的廠衛權益皆把握在廠臣“九千歲”魏忠賢的手裡。
當然成了錦衣衛也不是冇有好處,不說每年多了二十兩的本質折色俸祿,有了這層身份,很多事他都能輕而易舉的處理。
“這認牌你臨時拿著,他日我再將飛魚服等行裝叫人送於你府上,不過這些物什都是你身份的信物,平常可莫要穿出去招搖。”
“鎮……鎮……鎮守寺人……那豈不是這遼東最大的監軍了?”
這可不是虛授的寄祿官,更不是蒙蔭官,而是實實在在在冊的實職,並且還是個試百戶,比他在營兵當中的管隊可大多了。
翻過來,就見後背還刻著四行筆墨,上書:“朝參官懸帶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借者及借與者罪同、出京不消。”
接著韓林又把徹夜的事情與世人細心分辯了一番,直到聽到韓林成了錦衣衛的試百戶,各個都瞪大了眼睛。
楊善舔了舔嘴唇:“有銀子拿不,彆平空當了個官兒,還要白給人家賣力。”
與閹黨產生了交集,這件事,好說,但不好聽。
韓林大略明白了紀用的企圖,趕緊點頭稱是。
隻要他敢回絕,後續必定少不了來自廠衛的費事,乃至很有能夠,身家性命都有傷害。
現在掌錦衣衛事的田爾耕是魏忠賢的門下嘍囉虎倀,是妥妥的閹黨與其他幾個共稱為五彪,羅織構陷,酷發拷訊,不但烹殺夏之令,楊漣、左光鬥等被稱為東林六君子的東林黨諸臣也慘遭他的毒害。
顛末這些事,本來名聲就不太好聽的錦衣衛,名聲就更臭,也被東林黨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