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潘野將韓林給抬了出來，巴根臉上有些不天然：“要不……潘頭兒你看如許，我再每匹馬減二兩銀子，大的四十三，小的三十三你看如何？”

“不成。”

韓林治下諜報司分為共分南北兩路，都由郭騾兒兼顧調劑，南路賴麻子坐鎮都城，來往刺探朝中的秘辛，而北路則是潘野坐鎮錦州，刺探西虜東奴的意向。

前半夜歡歌痛飲，後半夜縱馬馳騁，潘野折騰地直至天光已經矇矇亮方纔睡去。

“女真人殺過來了！”

對著潘野說道：“潘頭兒，喀爾喀部在呼圖克圖汗（林丹汗在蒙古內的正式稱呼）往西邊喀嘞沁和土默特去了，傳聞在趙城（即歸化城，今呼和浩特）那邊打得昏天公開，馬都被騎走了，你瞧瞧現在哪兒有馬呀，這些都是從內喀爾喀偷偷買來的，他們貴，我也得跟著貴不是。”

接著，潘野拿銀刀敲了敲麵前的銀碗，嘴裡道：“這纔多久的工夫，瞧瞧，銀器都用上了。巴根兄弟，你比那些小部的台吉也不遑多讓了，可莫要忘了，是大人看在昔日的情麵和蘇日格的份兒上才讓你賺了這中間的差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