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好準的箭！”二莊頭直接躍起來鼓掌道。

高勇也仇恨地罵了一聲。

“這夏季介的，你走不出去，便是逃脫了韃子的追兵，你也要凍死餓死，也有能夠被豺狼豺狼掏了心肝吃了。”

見鄂爾泰皺眉，中間站著的阿誰女真人便對著二莊頭喝道：“誰讓你出去的？！出去！”

鴨掌子拿出那兩個餑餑點心，分給高勇一個。

俄然他痛哼了一聲，隻見一支輕箭很快穿透了薄弱的褲子，紮在了他的左腿上，鮮血汩汩而出順著顫抖的腿到了地上。

坐在方桌後的鄂爾泰，看上去二十四五的年紀，麵白不必，見到二莊頭和他手裡冒著白煙的壺，皺了皺眉頭。

漢人包衣腿上、胳膊、肩頭插了數箭，乃至手掌也被一箭貫穿，鮮血流了一地。開初還在大聲哀嚎，厥後就隻剩下低低地慘叫。

“哎呀呀，使不得，使不得，不過是分內事，分內事罷了。”鴨掌子連聲推讓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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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莊頭走出門外，阿誰女真人找了套精美的茶具。

他忍心再看麵前的慘狀，低下頭去，但每聽得一次慘叫，拳頭便攥緊一分。

說著鄂爾泰攤開拳頭，暴露掌上兩個泛著黃白玉色的嘎拉哈。

鄂爾泰俄然笑了起來，放下還未喝的茶碗，解下腰間的水袋猛地大喝了兩口：“我跟達旦不一樣，不喜好南朝的玩意兒。”

二莊頭點著頭哈著腰應和著，後背的衣物一下子就被盜汗滲入。

高勇接過遠遠地扔了：“誰要吃帶血的東西！”

高勇嘿嘿一笑，他曉得鴨掌子說的是真相。

而一眾女真旗丁見脫靶，大聲喝彩。

鄂爾泰也不再正眼瞧他，帶著身後跟著的三四個女真旗丁，走進了正屋旁的一間配房裡。

鴨掌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曉得他在乾甚麼。

俄然有三兩個韃騎在莊頭勒馬，為首的一人，看了看一眾女真旗丁，又看了看被綁在樁子上的漢人包衣冷冷隧道。

“主子，此人要拉到內裡扔了。”鴨掌子轉頭努了努嘴，向那女真尖兵答道。

“達旦已經老了，主子要為後事著想……”特性愣更加恭敬了。

走了約莫一刻鐘，高勇便遠遠地瞥見一處高高的糞垛，糞垛的中間另有一處深坑，即便是夏季，還能聞見撲鼻的臭味，臭味當中彷彿還不止糞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