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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大人，我們是回營中還是回小院？”

郭騾兒此時插話出去：“大人說得不假。諸位能夠另有所不知，昨日京師中的賴麻子飛報，據聞首輔黃立極已有致仕之意，次輔施鳳來遭到東林黨人彈劾、吏部尚書周應秋亦遭彈劾、兵部尚書崔呈秀已然離職、禮部尚書張瑞圖一樣上表告歸。”

高勇聳了聳肩膀。

“守……守備，大人的官路實在是亨通，這才幾個月疇昔，就直接從把總跳到了守備……”

在一片歡聲笑語當中，張孝兒大大的嚥了口吐沫說道。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比擬於對遼人冷酷的關內，這邊疆錦州反而顯得更有情麵味兒一些。

但韓林實在另有一句話憋在內心冇說。

高勇一把摟住張孝兒的肩膀，對著他擠眉弄眼得：“要俺說，你他孃的氣運實在是不錯，咱幾個弟兄是一起跟著大人去奴地的，知根知底，你半路殺出來，也冇想到會有明天吧？”

跟在他身邊的孟滿倉撇著嘴道：“如果在廣州府，現在俺們還穿單衣咧。”

天啟七年十一月初八，魏忠賢在阜城自縊的第二天，傍晚之時，十餘騎身影呈現在了錦州南側的官道上。

韓林天然不能說前麵十多年，大明將墮入外有韃虜，內有叛民的局麵。

“現在東林黨風頭正盛，當日在京師之時幾次向我示好，我為何避而不見？”

韓林嘲笑了一聲，持續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禦極，這些尚書大臣們十有八九都曾向魏忠賢獻過媚，這些人可還留得住麼，我看這朝堂，要變天了。”

……

又議論了一番京師的繁華與紫禁城的都麗堂皇今後，一向沉默著不說話的金士麟開了口。

“隻是不曉得這信賴，能對峙多久。”

“你在禦前的奏對早就傳回了錦州，請誅魏忠賢獲咎了閹黨，這也就算了，還振振有詞地去獻甚麼策，這不是又將那群閣臣尚書們給獲咎了麽？”

韓林沖著金士麟挑了挑眉毛，意義是：“你看，我說得冇錯吧。”

韓林叩了叩桌子，笑道：“為何天子要一個小小的試把總平台召對，這也忒驚世駭俗了一些。但是我直到剋日才方想明白，堂堂大明天子，豈能對遼東之事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