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悲喜，各不不異。

就這麼在北普陀山上掃蕩了整整兩天賦從山中撤出。

看著火把下按著腰刀把正在笑吟吟與他見禮的韓林，張守備嚥了口吐沫，連回禮都忘了，嘶聲問道：“韓……韓把總……這……幾千山匪都已經被你殺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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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內十幾口大箱子裡堆滿了金銀珠寶，在火光的暉映下，正反射著各色的光芒，他身邊的徐如華和郭騾兒一樣也嚥了咽吐沫。

韓林不由得哼出了小曲兒。

戰兵們也湧了出去，一樣被這些琳琅滿目標財寶給震驚到了。

“對嘛，咱就一把的人，如何能殺數千的賊匪，殺了約莫四百，俘了差未幾二百，剩下的全跑啦！”

望著長長的行列，再向山上瞥了一眼。

“不……不信！”

楊善也冷聲道：“對！誰他孃的敢伸手，老子第一砍了他！”

山下的賊匪趕到時，看到這些臉上或是驚駭、或者猙獰的腦袋也全都嚇傻了，這些腦袋都是山中最作威作福的那一批，現在這些人都死了，他們這群小嘍囉還拚甚麼命，是以方纔衝上了山的賊匪們，隨即一鬨而散又往山下跑了。

韓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是怕你忍耐不住嘛。”

“措置掉了。”說到老西風楊善忍不住一個顫抖，嘴裡罵道：“大人你是冇瞥見，傳聞那崔三又跑了，個狗日的郭騾兒阿誰狠喲，我看著都起雞皮疙瘩，你說他殺人就殺唄，弄得血呼啦地做甚？！”

但韓林和張守備全然不管，也底子鑒彆不過來，青壯的男女全數捆綁，老的少的也有人押著走。

“他倆也是美意。”

“都拾掇完了？”

“我日他娘，發了……”

當張守備帶人上山時，看到在寺院當中被戰兵圍著，跪倒一片的賊匪，和各處的屍首，驚奇地合不攏嘴。

崔三彷彿已經成為了郭騾兒的心結，聽到崔三又趁亂跑了，和崔三交過手的郭騾兒曉得，想這一次抓到他恐怕已經冇戲了，而麵對肝火沖天的郭騾兒，這老西風想必能夠不太都雅。

韓林也冇叫人追，首惡已誅，這群小嘍囉也成不了甚麼事，另有更首要的事情等著他。

楊善冇有理他，獨自走到一口裝著各色金飾的箱子前一撈，撈出一大把珍珠的鏈子、玉石的手鐲、嵌著寶石的釵子，放在眼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