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把韓林問到了,沉吟了一下,韓林回道:“入夜林密,賊匪、匪眷、百姓確切不好辯白,如果肯束手就擒,捆綁起來押至慈航殿,等候戰後措置。”
“此戰為奇襲突至,非令不得舉火,亦不得鼓譟,未到萬不得已時亦不準響銃炮,以免打草驚蛇,違令者以軍法措置!”
楊善開口問道:“敢問大人,不曉得諜報隊可曾刺探山中有多少賊匪?”
韓林點了點頭,再次拿了木棍,在輿圖上自廟門始到北普陀寺止,畫了一條線,說道:“約七裡,有一條補葺的山路直通,有關卡五,彆離在福壽山、聖水觀音、藥王殿、慈航殿,另有一處在北普陀最高點雞冠山。”
“是以張守備會在城門落鎖後借夜色出城,十四裡的路,他們走得再快,怕也要到後半夜了。”
韓林臉上嚴厲了起來,看著各個貼隊官們說道:“此乃萬不得已之事,可要有人無端殛斃百姓冒功者,斬之;臨陣脫逃怯戰者,斬之;藏匿財物者,亦斬之;軍法無情,大家歸隊今後當三令五申,束縛營伍。”
是以對於金士麟這個特彆的存在,韓林麾下的貼隊官們無不歎服,乃至尊敬。
即便是高勇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在暗裡裡多次向韓林說金士麟,是他在整把內除了韓林以外最佩服的人。
韓林又在整條路中間位置的福壽山一點接著說。
世人一陣轟笑。
韓林搖了點頭:“韃子在田野安營,我在城上能夠看得一清二楚,但這群賊寇藏於深山,並且經略數年,山中還不知有多少構造堡壘,更何況山中景象劈麵一清二楚,我等如盲似瞎,這仗怕是比打韃子輕鬆不了多少。”
輕咳了一聲,一向沉默的金士麟開口道:“各位身為貼隊官,這行軍、交戰、軍器利用,把、貼、隊、伍之間的共劃一不敷之處還當記錄下來,留待查備調優。”
不過世人都較著地感遭到,在經曆了錦州的戰事今後,韓林給人的感官已經大不一樣。
特彆是高勇這幾個和他在奴地一同待過的人,比擬之前的柔嫩,現在的韓林已經有了那麼一絲殺伐判定的意義。
“即令!”
韓林點了點頭,附和了金士麟的發起:“不錯!水無常勢、兵無常形。不管是軍令條例、還是戰法操典,皆應常進常新,萬不成抱守。”
“各隊馬上整飭兵備、乾糧、飲水。束縛卒伍,通報令訊,明日卯時初刻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