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仆人上前廝殺,要麼為矛,將仇敵扯開一條口兒;要麼成盾,成為將領生命最後的保障。
高勇對著他點了點頭,隨口道:“是啊,我本來在羅一貫總兵麾下當仆人,如果從當時候算起來的話,大抵也有八九個年初了。”
韓林想從他嘴裡套出一些當今的時勢要聞,好讓本身更好地體味這個時空,起碼彆不明不白的死了。
悍勇愚忠,另有那麼一點點的文明知識。
韓林神情嚴厲地盯著他,搖了點頭——
“更何況哪有甚麼天譴?自老奴七大恨起兵以來,八年了,咱大明先失撫順,再丟瀋陽。反觀建奴何嘗一敗,一起燒殺劫奪過來,地盤反而越來越大,兵也越來越多,如果然有天譴,早就該劈在這野豬皮的腦袋上,現在看來,這彼蒼公然無眼。”
“羅總兵身後,西平堡被韃子攻破,我和餘下的弟兄跟建奴挨個巷子血戰。我傷重暈了疇昔,再醒來時四周已經是屍山血海。”
高勇沉默了半晌後又道:“護主不力,我本來也想隨羅總兵一道自裁。厥後又想了想,不如留著這有效之身,多殺幾個韃子再死,因而就逃了出去,隱去姓名經曆當了募兵。”
說到恨處,高勇瞋目圓睜,虯髯直立。
再想到十幾二十年後,史乘中記錄的滿清入關後的嘉定三屠、揚州旬日、江陰八旬日等駭人聽聞的搏鬥就要產生,到時候必然要人頭滾滾、骨碎肉分。
還未等韓林說完,高勇便搶先答道:“如果然有這等人物看得起高勇,那我高勇便為門下嘍囉,肩上鷹隼又如何?”
這些描述便是描述仆人的。
更有一些仆人是家生子仆人,子從父業,不但練就了純熟的弓馬,乃至還能學些文明知識。
韓林俄然就暴露了一絲微不成查的笑容。
韓林怕他凍著,一邊逢迎一邊幫他將衣服穿好。
他讀過一些明朝的汗青,曉得仆人是明朝前期將帥的絕對親信,這些豢養的仆人作戰英勇,常常衝在最前,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