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甚麼捂,今後,你就是我的貼身丫環了,過來替我梳洗。”顧寒熠慵懶的看著她,眼中還摻雜著些許的玩味。
從小都是被彆人服侍的楚漓笨拙地拿起那一把光滑的紫檀梳,學著之前孃親幫她梳頭的模樣,細細地梳理這顧寒熠的頭髮。
貼身丫環?那不是每天還得服侍他換衣沐浴?隻是還冇等楚漓開口回絕,顧寒熠就已經回身走進屋裡了。
顧寒熠隻是感覺,本身已經在天子的手中輕易的多活了三年,大限將至,也冇甚麼可苛求的了,這丫頭能碰到本身證明她運氣不錯,至於她不想留下,那也就隨她吧。
“不是的……”楚漓想解釋,但是又不曉得該如何說,總不能說是因為梳子和你的頭髮都太滑,挽不起來吧。“我……我不會梳……”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臉都埋到胸前去了。明天早上這髮髻,還是許嬤嬤幫她紮的。
“嗯嗯,我會了。”楚漓小雞啄米般的猛點頭,她很驚奇,顧寒熠的手竟然比一些女人家還要巧,用一根粗陋的木簪就能挽出這麼精美的一個髮髻。
“你如果感覺委曲,就走吧,一會兒我讓天兒帶你去領些銀子。”顧寒熠淺笑著看著她,不曉得為甚麼,從第一眼看到這丫頭的時候,內心就會特彆的安靜,她靠近本身時,彷彿連體內的毒性都能節製了。
“顧某未能驅逐公主台端,還請公主恕罪。”
擺佈考慮了一下,顧寒熠讓楚漓留在了錦雲閣。
“啪嗒”一聲,梳子梳子從手中滑落,楚漓俯身將梳子撿起,卻發明上麵竟然摔了一道裂縫,“對不起。”她小聲的說著,固然冇有見過這位小將軍發怒,但是這麼一個脾氣古怪的人,楚漓內心多少還是有點驚駭。
“來,我教你。”顧寒熠拿起她手中那把摔裂的檀木梳,從如何束髮到如何用髮簪挽起,他都很耐煩地給她講授。原覺得,血毒在他的體內殘虐會讓他的脾氣越來越差,冇想到本身對著她還會有這麼好的耐煩。陳慶天跟他身邊的這些日子,可冇少遭殃。
纔剛用膳結束,陳慶天就慌鎮靜張的跑過來講雪煙公主到訪。當他看到顧寒熠一臉溫和地對著楚漓笑時,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公子,你快點吧,雪煙公主等你好久了,再見不到你,估計又要發脾氣了。”
顧寒熠不消想都曉得,必定是程元姬從中作梗,這行動也太快了,冇想到小丫頭的魅力這麼大,能讓他這麼念念不忘。
“你可學會了?”顧寒熠含笑著對她說,不曉得之前跟程元姬相鬥,有冇有把這小女人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