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豆的廚藝獲得了重霄院統統人的承認,包含傅慎時。他在某日用完餐以後,可貴主動開了口,問小廝時硯,道:“邇來府裡換了新廚子了?”
丫環低聲地表白情意後,便緩緩蹲下來,盯著傅慎時的膝蓋看了好一會兒,非常可惜和憐憫,隨即趴了上去,低聲呢喃著甚麼。
殷紅豆稍稍放下心,就算傅慎時再不喜這丫環,畢竟時硯不在,恐怕他難以動真格。
時硯應諾。
傅慎時低頭看著丫環,如泥胎木偶般不動,隨後雙手往背後一摸,拿出一條紅色的長鞭,驀地套在丫環的脖子上,死死地將人勒住,並揚起嘴角,皮笑肉不笑:“何況六爺還是那副不幸模樣,若能服侍六爺,即便委曲些,繁華繁華倒是有的了。”
豎起三根手指頭指著天,殷紅豆誠誠心懇道:“奴婢發誓,必定冇有騙六爺,不然必遭天譴,天打雷劈!”她曉得,前人重誓,但她又不重,眼下先亂來疇昔保住命再說。
殷紅豆束手無策之際,傅慎時輕皺眉頭,模糊約約嗅到一股鬆糕味兒,他想起軟糯的糕點裡撒了花生、糖粉,便有半晌失神,手上的鞭子就鬆了。
殷紅豆莫名顫抖一下,停下了腳步……不會今兒又讓她碰上了甚麼事吧!
殷紅豆也有晝寢的風俗,這會子恰好才站在門口伸懶腰,傅慎時一出來,她立即退回房間躲起來。她還冇正式見過他,這會子若叫他瞧見了,也不曉得要如何措置纔好,不見最好,也恰好免了她跪下施禮。
殷紅豆不屑丫環行動,真是又當又立,想攀附傅慎時,還做出一副吃了虧的模樣。她翻個白眼,獵奇傅六會如何措置。
傅慎時餘光瞥向配房,嘴角微動,神采冷酷地出了重霄院。
殷紅豆鬆了口氣,回過神來,倉猝虛捧著傅慎時的手,吹了兩口氣,眨巴眨巴眼睛笑著問道:“……六爺,手還疼嗎?”說著,又“呼呼”地補了兩口,道:“奴婢就說會傷動手吧,您看,這都有紅痕了!”
第四章
春季的暖光穿太高大樹木的富強樹葉,打在少年郎冷白透薄的肌膚上,粗細適合的眉毛尾部上揚,濃黑如墨,睫毛又長又直,底下生著一雙眸光暗淡不明的狹長鳳眼,連線條流利的挺鼻紅唇也透暴露一絲絲冷酷。
丫環想起來了,那日也是在後山上,她跟另一個丫環談天的時候說過這句話。
時硯見主子事敗,那丫環踉蹌兩步,跑的倒快,便又喊了一聲:“爺。”
走到廚房,殷紅豆跟廖媽媽籌議好了早晨要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