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時勾起一個不屑的嘲笑,他交握著雙手,眼尾微挑,問道:“今非昔比?當真?”
傅四唯恐天下穩定,添油加醋道:“老六,你如何把老五跟丫環相提並論。”
傅三朗聲笑道:“老六,你這丫頭肚子有些墨水,不是中看不頂用的草包啊。”
氛圍正僵,快意挑簾子出去,笑著稟道:“幾位爺,鄭夫人帶著她家小娘子和外甥來了。”
廖媽媽浸淫侯府內宅,這一層她內心明白,便說給了殷紅豆聽,還道:“六爺這般也不求甚麼麵子了,若鄭小娘子是個溫婉可兒的,她孃家的家世,倒能夠少計算些。”
張大人指的是張小娘子的父親,他外任青州, 官居四品, 但從官階上看,他比鄭批示使還低一級, 但他已經外任八年, 來歲便要回京,飛黃騰達指日可待。而鄭批示使的官職是世襲, 無軍功很難高升。鄭家無子, 這位置將來要麼便宜鄭家旁支, 要麼被朝廷收回。
不過那都是六年前了,傅慎時連陳芝麻爛穀的事兒都要提,傅五黑著臉,不悅道:“今非昔比。老六,我不過是調侃這丫環兩句,你這般在乎做甚麼?”
一個大男人,說不過她就要撕嘴巴,真真是冇度量。
後日,殷紅豆起了個大早,又是忙活做早膳,又是忙著細心存放傅三的生辰禮品。
傅慎時扔動手裡乳白的棋子,玉石相撞,聲音清脆動聽,他表示時硯推著他疇昔,看著傅五道:“你本身也是鸚鵡學舌的人,何必平白無端拿丫環撒氣?”
當然了,想家也是真的。
傅慎時第二樁婚事看似更加麵子,明眼人卻曉得,武官那裡能跟文官比。
傅慎時淡聲道:“我這不正在就事論事麼?”
殷紅豆撇嘴,這是調侃嗎?清楚是想讓傅慎時尷尬,傅六可不是站著任人打的性子。
傅二手裡搖著扇子,眯眼瞧著殷紅豆,如有所思。
庶房的傅四過來湊熱烈說:“那可不必然,這丫頭是老六房裡的人,指不定老六好好調.教過的呢!”
傅五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再提“今非昔比”,他扯著嘴角道:“就事論事。”
殷紅豆有些惱了,冷靜地把傅慎時也帶著罵了一遍,她但是重霄院的丫環,都被人欺負成如許了,這傢夥如何還不來替她得救。
鬼纔信賴殷紅豆的話,傅慎時會跟一個丫環廢話這麼多?
他驀地起家,黑著臉道:“你這賤婢,誰準你頂撞!信不信爺撕爛你的嘴!”
傅慎時眼眸波光微閃,嘴角一動。隨後直直地盯著傅五,他捏了捏手上的玉戒指,彷彿在看一個跳梁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