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和豔芳從周奶奶家出來,邊走邊議論著剛纔的話題。豔芳說:“我們幾個說好了,都去。在家庸庸碌碌一輩子多冇勁。”
天亮說:“算了,也彆瞞著奶奶了。奶奶是老反動,還能幫我們出主張哩。”
周奶奶噗哧一聲笑了,說:“看來你們還不曉得哩。哪有甚麼雙槍啊!那也是急中生智唄”。
“不能!可不能。”周奶奶說,“我們就是這麼過來的。我們受日本鬼子欺負時,也遭到本國朋友的支撐,現在咱上了乾岸,就不管彆人水深熾熱了,這還叫人嗎?”
天亮說:“實在也冇用心瞞著,但總感覺說不如做。再者村莊大了麼人也有,有支撐的,就有反對的,另有粉碎的,說的少事就少。再說了,這事不逼迫不號令,靠自發誌願,不宜大張旗鼓。”
周奶奶聽了,又是歡暢又是讚成,說:“現在這些年青人呀,就是一代比一代強,站得高看得遠。這麼好的事還瞞著人做麼呀?”
“你要女扮男裝呀!我就男扮女裝。”侯小群聲到人到,早已鑽到他倆中間。
“《鋼鐵是如何練成的》”小群說,“秋子的,我看完了正精確去還他。”
天亮很感興趣地說:“奶奶您再講講吧,究竟如何來著呀,隻聽彆人傳得很玄乎的。”
“不怕!不感覺怕。”周奶奶說,“事情都是逼出來的,顧不上怕,你不跟他們鬥,你就冇法活。”
天亮跟著豔芳進了大門,院子很寬廣,劈麵六間土坯房,牆皮有些脫落。本來的東西配房在客歲的大水中坍塌。本年夏天,鄉親們又幫她拍起這堵鄰街的土牆。
天亮說:“對!說甚麼也得去幫忙他們。奶奶,你還不曉得,我們已經在做著籌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