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揮手讓小丫環退下,歎了一口氣對夫人說:“這個鎮兒,和大哥一樣都是死腦筋,直脾氣,在海州長到十八歲也冇吃過甚麼人的虧,本日不但被削了麵子,還折損了幾員海州帶過來的鹽捕快手,連重金禮聘的扶桑軍人都被砍成重傷,招惹誰不好,招惹利國鐵廠的二蜜斯,鐵,鹽,煤,機,都是富甲一方的富商,蓄有私兵,各種乾係盤根交叉,朝廷都不能等閒動之,何況我一個初來乍到的知府。”
“那群架打得…….相稱的壯觀啊…….”
說完二蜜斯起家鼓掌,大呼“寂靜”。堂上逐步靜了下來,大師昂首看二蜜斯發言。
黃知府下轎,平靜自如,牛參將不好當著知府毆打人家的部屬和侄子,悻悻的收起了鞭子。黃知府說:“牛參將,本府也未幾言了,本日之事定當稟明聖上和九千歲,還本府家人一個公道。恕不作陪了,我們走。”
官兵們的長矛一步步向前逼近,收縮包抄圈,劉子光非常愁悶,多好的機遇,冇能逃竄掉,反而又要進官府的監獄了,不曉得官府會不會一鼓作氣端掉利國鐵廠,挽救那些仆從。
黃知府是九千歲黃公公的侄子,這個不是奧妙,黃公公到處安插親信,幾次還想把手伸到禁軍內裡來,幸虧兵馬大元帥楊再興底子不買他的帳,北方的局勢也不時吃緊,要不是禁軍們在邊關守著,說不定北麵清國的兵馬早就飲馬長江了,正所謂驕兵悍將,私動兵符也不是甚麼大事了。
二蜜斯大大咧咧的一笑:“阿誰客商到也識時務,他不送來這筆銀子恐怕也冇命花,韓叔叔你放心吧,銀票我必然分文很多的交給姐姐。”
黃知府是新上任的知府,根底不穩,但是自家是海州的鹽商豪族,何況另有個遠房表哥改成的寄父在南京朝廷裡,並且很不巧這個寄父恰是權勢滔天的九千歲黃公公,有如許硬的背景,另有甚麼能放在眼裡呢?
**************************************************************各路人馬鳴金出兵,靠近五千兵馬堆積在戶部山下折騰了小半個時候,雪後的地盤被踩得泥濘不堪,禁軍大隊和鐵衛馬隊井然有序的撤走,守備官兵和衙役們也灰溜溜的抬起傷員跟著黃知府的青呢大轎走了。煉鋒號的伴計們擁著二蜜斯一夥回店,群王府的世子和禁軍牛參將也跟著同去。隻剩下一幫傷殘的地痞和將近被拆散的同仁居,另有已經傻眼的胖掌櫃坐在一邊看著滿地狼籍俄然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