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鐵道:“此話怎講?”李恩並不答話,從地上緩緩坐起家來,也不伸手去拍身上的灰塵,隻是抬開端來,瞻仰西北,呆呆入迷。柔鐵跟從他的目光,向西北望去。
柔鐵道:“這麼說來,那些金銀財寶,的確是落入你手上了。”
“不點而透。小巧之心,的確可與當年如來****上拈花淺笑的迦葉相仿。”柔鐵道:“我還傳聞,你們高昌人曾經堅信佛法,可有此事。”李恩道:“那又如何?”柔鐵道:“可你殺了多少無辜之人,這莫非不是大違我佛好生之德麼。”李恩麵如死灰,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柔鐵道:“但既有香料,你又是如何下到太後身上?”說到這裡,柔鐵忽地笑了,不等李恩說話,又續道:“是了,必然是賈勢。隻要他有這個機遇。這麼看來,賈勢是你的人了,不錯當年幫他家報仇殛斃李如海的人,也必然是你。我隻是不明白,你是如何曉得賈權賈勢的家仇,又是如何使他們甘心為你賣力的呢?”李恩歎道:“你覺得賈家的血海深仇真的是李如海所為?”柔鐵奇道:“這也是假的?”李恩道:“他們父親因與人爭奪田產一案,被李如海放逐而死,但爭奪田產之事,如何挑起,你就不明白了。”
李恩笑道:“看來,這個故事還不算有趣,倒是能吊起柔大俠的胃口。隻要我有些口渴了,請容我喝一口水。”李恩站起家來,倒了口水,喝了口水後,這纔將究竟一一說出。
柔鐵道:“因為你本身就是內鬼,這就叫報應。”
李恩事敗,承認是他設局取鑰,可不知那邊疏漏,反為彆人作嫁,敵手是誰,所為何來,一概不知。
柔鐵道:“那厥後你又是如何得知,他淪落為丐後,銀鑰會藏在義肢當中。”
李恩道:“是你對外族隨便侮稱,我便心中不平。”柔鐵正色道:“好,算是我不對,你說吧。”
李恩道:“因為我在金釵之高低了一種香料,這類香料甚是獨特,產於西域天山之上。獨一無二。平時練習之時,這鳥兒已非常熟諳這香氣,故此不會認錯人。”
再看那書的紙張,比之現下市道上紙作坊中所售之紙,較著粗糙很多。李恩見柔鐵看完冊頁後,沉默不語。便笑道:“看來柔大俠開端有點信賴我這個好人了。”柔鐵淡淡道:“好人好人,本來就在一念之間。”李恩道:“這先非論,不知大俠可願聽我講個故事。”柔鐵摸了下鼻子,笑道:“隻要故事不要太長太有趣,我倒是情願聽一聽。”李恩將書合上,放回原處。緩緩坐回書桌前麵,道:“柔大俠想必傳聞過,數代之前,在西北一帶,有個高昌國。”柔鐵點頭道:“不錯,那好象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柔鐵讀書未幾,但長年行走江湖,對於曆代傳聞,風土情麵。卻算得上經曆豐富,當年鐵麵一案時,他曾聽陳宗啟說過,本國事大漢中原,中原以外,另有東夷、西戎、南蠻、北狄。這高昌便是西戎諸國之一,厥後為中原所滅。李恩暗淡的目光,俄然閃現出一絲亮光,昂然道:“那是你們中原人自高高傲,搞甚麼華夷之分。”隨即又黯然道:“這也怪不得,漢人的聰明機巧,確切強過他族太多。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高昌滅國,至今時本日,已整整四百一十三年又五個月了。社稷顛覆,祖宗不得血食,子孫不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