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接話道，“大帥所言極是，末將定當儘力。不過這書法之道，還需高人指導。哈哈，紀大人，您的書法成就高深，不如您先為我們揭示一番，讓末將開開眼界。

傅恒看過還是不覺得然，笑道，“哈，哈，哈，列隊槍斃，這個名字起的也是貼切。這鳥銃槍管長大，裝填彈丸、火藥都得站起來。這恰好成為我軍弓弩手的目標。”，思考半晌，傅恒又道，“準噶爾、羅刹都城大量設備鳥銃，還不是被我軍騎射打的丟盔棄甲。”眾將全都擁戴著大笑。

“雖筆法分歧平常，但卻有一種樸素之美。”我心中明白，這不過是他們的客氣之詞，臉上不由出現一陣泛紅。

我硬著頭皮拿起筆，蘸滿墨汁，卻感受手中的筆如同千斤重。我的手微微顫抖著，在紙上艱钜地落下第一筆，那筆劃歪歪扭扭，如同剛學步的孩童所寫。接著，我儘力想要節製筆劃的走向，卻發明越是嚴峻，字就越寫得不成模樣。握筆的姿式也極其彆扭，與世人熟諳的文雅筆法大相徑庭。

傅恒含笑點了點頭。

紀曉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驚奇，微微點頭後，緊接著又拋出一句：“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今之宦海，貪腐之風猶存，敢問將軍，當如何整飭此風，以安民氣？”此句出自《論語·子路》，誇大了為官者以身作則的首要性，若本身操行端方，即便不發號施令，部屬也會自發跟從；反之，即便下達號令，也難以令人佩服和順從。

“但是現在的天下，應當大力生長火器。鳥銃的能力，射程均遠遠超越弓箭。如果固步自封，要不了多久就會掉隊於人。”我又彌補道。

世人雖對我這一番新奇而大膽的談吐並非都能當即認同，但對於我在應對時揭示出的敏捷才情和深切觀點，都不由暗自敬佩。紀曉嵐亦是麵帶淺笑，悄悄捋了捋髯毛，目光中儘是讚美之意，再次開口道：“李將軍，您本日這幾句妙語如同黃鐘大呂，振聾發聵。倘若不將其記錄下來，傳於後代，實乃文明之憾事，亦是我輩之喪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