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備安裝進入關頭期,常寧帶著工友們日夜連軸轉。施工現場,他像個不知倦怠的陀螺,一會兒蹲在地上校準線路,一會兒爬上高處調試信號燈,汗水濕透衣衫,灰塵沾滿臉龐,卻一刻都不斷歇。期間,乾部們還是時不時找茬,質疑他的計劃,遲延物料審批。常寧不再啞忍,他懷揣詳確計劃與數據,徑直找到下級帶領,層次清楚地彙報進度、申明難點,順帶揭穿乾部們的刁難行動。帶領當場表態會嚴查,施工停滯刹時少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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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每日天還未亮就呈現在鐵道旁,身形在熹微晨光中略顯薄弱,卻透著一股固執勁兒。扳道事情看似簡樸,實則容不得半點草率,稍有差池,列車便能夠偏離軌道,變成大禍。以是他隻能日複一日、機器地反覆確認道岔,每鞭策一次扳手,每檢察一複書號燈,都全神灌輸,涓滴不敢用心。
曆經數月苦戰,設備勝利調試結束,運轉結果遠超預期,為單位節流大量本錢,還引得業內同業紛繁誇獎、取經。常寧仰仗凸起表示,不但收成豐富獎金,名字也終究呈現在晉升公示欄上。勞模稱呼也毫無爭議地花落他家,多年委曲一朝得償。
常寧看著這接二連三的不公,心中的肝火幾近要將明智吞噬,但過往的經曆如聲聲警鐘,警告他打動行事隻會讓局麵愈發糟糕。
常寧被調離了本來的崗亭,改職成了扳道員。每天迎著晨光出門,頭頂驕陽、身披寒霜,風餐露宿成了家常便飯。軌道旁的碎石子在腳下嘎吱作響,吼怒而過的列車捲起大風,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常寧搓搓凍紅的手,扛起東西,又埋頭苦乾起來,心中悄悄發誓,遲早要憑本領走出這窘境。
可餬口的波折哪會等閒放過他,袁麗家裡人聽聞常寧的事情處境,態度急轉直下,感覺常寧冇前程,給不了袁麗幸運,輪番上門勸袁麗分離。袁麗滿心糾結,夜裡抱著常寧落淚:“我不怕跟著你刻苦,可家裡給的壓力太大了。”常寧的心像被重錘砸中,眼眶酸澀,卻仍抱緊袁麗,果斷道:“給我些時候,我必然能闖出花樣,不讓你受委曲。”說罷,他望向窗外鐵道,攥緊拳頭,決意要跟運氣再較一次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