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在這股龐大且霸道的力量壓抑下,身材不由自主地被迫扭曲成一個奇特而痛苦的姿式。她的雙腿被無情地曲折著壓在一側,血液暢通不暢,使得腿部傳來陣陣麻痹感。她的手臂也被鹵莽地扭到身後,樞紐處傳來鑽心的疼痛,整小我就像一隻被困在樊籠裡的野獸,滿心的氣憤與痛苦卻無處宣泄。她的臉頰因為拚儘儘力的掙紮而漲得通紅,彷彿熟透的番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打濕了她混亂的頭髮。那些頭髮明在也如同混亂的水草,毫無次序地散落在她儘是汗水和痛苦的臉上,遮住了她部分視野,卻遮不住她眼中燃燒的氣憤與不平。她雙眼圓睜,死死地瞪著麵前的兩個女人,那目光如同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彷彿具有著足以燒儘這人間統統罪過的力量。但是,身材上沉重的束縛讓她的抵擋顯得如此有力,每一次的掙紮都如同蚍蜉撼樹,徒勞無功。
他們的目標地是阿城,那座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悠遠而恍惚的都會,像是一個罪過的避風港在呼喚著他們。幸子的眼神愈發果斷,卻也帶著幾分猖獗的斷交,那眼神彷彿燃燒著的玄色火焰。她加大油門,腳下的踏板幾近被踩到了底,車子如脫韁的野馬般向著阿城的方向疾走而去,全然不顧身後能夠已經緊緊跟隨而來的公理之網。車內的氛圍壓抑而沉悶得讓人堵塞,隻要發動機持續不竭的轟鳴聲和娜塔莎偶爾收回的微小掙紮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迴盪。每一次掙紮聲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著幸子緊繃的神經,但她隻是咬咬牙,更加猖獗地駕駛著車輛。
常明正單獨坐在家中略顯暗淡的客堂裡,四周的沉寂被手機高聳的鈴聲刹時突破。他倉猝伸手抓起手機,放到耳邊,下一秒,手機的另一端便傳來了娜塔莎那短促而沉重的呼吸聲,那聲音如同一把鋒利的鉤子,刹時緊緊揪住了他的心。緊接著,便是一聲手機跌落的刺耳聲響,在這沉寂的夜裡顯得格外驚悚,彷彿是運氣敲響的一記喪鐘。那一刹時,常明隻感覺本身的心猛地一沉,彷彿被一隻從暗中深淵中伸出的無形大手緊緊揪住,一股激烈的不安和驚駭如同澎湃的潮流般湧上心頭,讓他幾近堵塞。他的手開端不受節製地微微顫抖起來,手中的手機也幾乎滑落。但多年來源經風雨所磨礪出的堅固意誌,讓他在這極度慌亂的時候,還是逼迫本身敏捷沉著下來。仰仗著多年堆集的經曆和那靈敏得如同獵豹般的直覺,他的腦海中刹時閃過一個可駭的動機——娜塔莎必然遭受了極其傷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