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指樞紐因為用力過分而泛白,收回“咯咯”的清脆聲響,好似要將這無儘的氣憤都傾瀉在這緊握的雙拳當中,煩佛隻要如許才氣讓貳內心的肝火稍稍停歇。他在辦公室那光亮得能映照出人影的大理石空中上來回快速地踱步,每一步都帶著沉重如山的肝火,皮鞋與空中的撞擊聲彷彿是氣憤的鼓點,一下一下地敲打著這壓抑得讓人堵塞的空間,每一聲都彷彿在訴說著他的不甘和痛恨。俄然,他像是下定了某種破釜沉舟的決計,猛地停下了腳步,帶著渾身的戾氣,對著身邊早已被嚇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的部下,用那如同從牙縫中擠出普通的冰冷聲音,下達了一道刻毒至極、讓人不寒而栗的指令。
肯特邁著好似灌了鉛普通沉重的法度,每一步都彷彿承載著千鈞重擔,懷著一顆如同被暴風雨拍擊的小舟般極度忐忑不安的心,一步一步,極其遲緩地邁進了宮氏個人那聳峙於布市的總部大樓。這座大樓氣勢恢宏,好像一座巍峨的宮殿,披髮著令人畏敬的嚴肅氣味,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怯意。他,在那充滿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的江湖當中,乃是威名赫赫、令人聞風喪膽且非常畏敬的“六王”之一。往昔的他,老是舉頭闊步,身姿矗立得如同蒼鬆翠柏,意氣風發的模樣彷彿人間萬物皆在其掌控當中,但是此時現在,卻好似一隻在狠惡爭鬥中慘敗而歸、羽毛混亂且低頭沮喪的公雞,灰溜溜地待在那間寬廣得有些空曠過甚的辦公室裡。這辦公室的空間固然廣寬,但滿盈此中的壓抑氛圍卻如同一張大網,將他緊緊纏繞,讓他幾近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