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要乾嗎?開這麼快!”王虎坐在副駕駛座上,身材跟著車輛的急轉和加快不竭閒逛,雙手緊緊抓住扶手,指樞紐都泛白了。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地盯著那輛出租車,臉上寫滿了焦心與迷惑,嘴裡不斷地嘟囔著。
王虎窩在副駕駛座上,滿心煩躁,眼睛漫無目標地在四周亂轉。這晚岑嶺的堵車實在惱人,他們跟丟常明後,就一向在這擁堵的街道上打轉,但願能尋到一絲線索。
但是,街道上還是車水馬龍,車輛川流不息,喇叭聲此起彼伏,交叉成一曲永不斷歇的喧鬨樂章。陳峰和王虎望著這茫茫的車流,心中儘是煩惱與無法。那輛出租車就像一個奧秘的幻影,消逝在了這混亂無章的街道迷宮裡,不管他們如何儘力,如何呼喊,都再也攆不上了,留下的隻要無儘的失落和蒼茫,在這喧嘩的都會中伸展開來 。
街頭巷尾被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暈染,好像一幅燦豔的油畫,每一道光芒都肆意揮灑,勾畫出修建的表麵,裝點著店鋪的招牌,給這座都會增加了幾分夢幻與浪漫。但是,這份燦豔燦爛的光芒,卻如何也袒護不住晚岑嶺那劈麵而來的擁堵與喧鬨。
夜幕覆蓋著哈爾濱,街頭巷尾都有些非常的炎熱。常明心急如焚,一下出租車,倉促走進了位於宣化街的狀師事件所。事件所內,暖黃色的燈光遣散了些許寒意,卻遣散不了他滿心的焦炙。
街道上,車水馬龍的氣象如同澎湃彭湃的潮流,川流不息。一輛輛汽車緊密相連,如同沙丁魚罐頭般擁堵,金屬外殼在燈光的映照下閃動著冰冷的光芒。此起彼伏的汽車喇叭聲,鋒利的、降落的、短促的,交叉成一曲混亂無章的都會交響樂,在都會的上空久久迴盪,震得人耳鼓生疼。行人在人行道上倉促穿越,腳步孔殷,神采怠倦,被這擁堵的交通和喧鬨的聲音催促著,彷彿在與時候競走。
就在他們全神灌輸地緊盯出租車時,火線路口的信號燈毫無征象地變紅了。頃刻間,本來還在遲緩爬動的車輛如潮流般刹時停滯,全部街道彷彿被按下了停息鍵。陳峰反應極快,右腳猛地踩下刹車,車身猛地一頓,強大的慣性讓他的身材向前衝去,若不是安然帶緊緊束縛,他幾乎就要撞到方向盤上。輪胎與空中狠惡摩擦,收回一陣鋒利刺耳的聲響,如同指甲劃過黑板,讓人渾身不安閒,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也隨之滿盈開來。此時的陳峰,心急如焚,心臟在胸腔裡猖獗跳動,彷彿要突破胸膛。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死死地盯著那輛出租車,恐怕它在這長久的停頓中消逝不見。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過分而泛白,暴起的青筋像是一條條蜿蜒的小蛇,訴說著貳內心的嚴峻與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