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過就是董野生的一條看門狗,倘若不是你們,嫻娘又如何會死?”卓雲飛冷冷的看著他們,“你們,都該給她陪葬。”
卓雲飛當年在這裡找的第一份差事兒,雖隻是個不起眼的賬房先生,可那間鋪子倒是縣老爺家的小舅子創辦的的,卓雲飛乾活兒兢兢業業,腦筋也活絡,當年便將鋪子的紅利進步了好幾成,讓主家的對他特彆的看重。卓雲飛也是以漸漸熟諳了永州城的一些權貴,他隻乾了三年的賬房先生,便抽身出來教書育人,倒也獲得了這些人的支撐和追捧。
卓雲飛不教書了,他手裡領受的這群孩子,大部分都被他送歸去了,為了表示歉意,特地將束脩銀子全數還了歸去。隻是在麵對杜峰的時候,卓雲飛有些躊躇,在董氏死的那幾日裡,也就隻要這個孩子真就老誠懇實的在董氏靈堂前跪了幾天幾夜,卓雲飛這個門生有幾分顧恤,這孩子固然發矇的年事大,倒是個讀書勤奮的,最可貴的是在讀書上頭還很有幾分悟性,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如果好好教誨,假以光陰,定然會有出息。
卓雲飛道:“現在人已經死了,你們還想如何樣?”
楊氏和杜華盛固然不得,可兒子情願,再者又乾係著兒子的前程,卓雲飛也說今後必定把他當親生兒交道,有收杜峰做關門弟子的意義,乃至不再收杜家半個銅板,杜峰在卓家的讀書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卓雲飛,此事兒可不乾我們的事兒,你要真有本領,就去找董家,找我們這些人出氣算甚麼本領兒!”
那管事兒緊接著又道:“不過六娘子的事情,你不能究查我們的錯。卓雲飛,我們這些人也是聽差辦事兒,六娘子的死,說到底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卓雲飛冷著一張臉,他身形肥胖,更是顯得那雙眼睛極其的黑亮,看人的時候很有些嚇人。
卓雲飛固然開了館傳授弟子,可積累下來的這些乾係網也並未間斷,逢年過節一樣是人來客往,都走動著。這如果為甚麼在這裡這麼幾年,卓雲飛卻冇攢下多少家財,全因每年的大部分財帛都被卓雲飛拿去辦理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