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道：“這叫啥事兒啊！”

這日杜三娘和楊氏坐在一起縫衣裳，母女倆說談笑笑，四娘在中間站著，她這一年來倒是懂事了很多，個頭也拔高了，再加上現在家裡的餬口過得還算不錯，兩個女兒都養得白白淨淨，麵色紅潤。

臘月裡，陸湛早早就關了鋪子，三天兩端的就往杜家跑，每次來都是帶這個，拿阿誰的，楊氏雖每次都說了讓他彆破鈔，他仍然對峙，楊氏對這個半子是越來越喜好了。

牛大丫嗚嗚哭著，“三娘，三娘……都是我不好，是我冇庇護好夫人，都是我，都是我……”

那幾人喝了水，雖還餓著，可倒也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此中一個管事兒模樣的中年男人開口說道：“要說是我們逼死她，還不如說你是逼死了她。要不是你帶著她跟你私奔，我家女人早就是陳家的兒媳婦了，你不過戔戔一個秀才，算甚麼東西？竟敢招惹我們董家的女人，姓卓的，要不是我們老夫人顧恤女人，當年放你們一馬，你覺得你們當年能跑得掉？”

杜三娘看她一邊哭一手還緊緊拉著卓秀才的女兒，一手抱著一個嬰兒。

楊氏給杜峰頭上戴好孝帽，她道：“你徒弟教你一場，好好去你師孃靈堂前跪著。”

楊氏也看開了，本身女兒同陸湛情投意合的，看她那模樣，也是向著他的，且看陸家要如何了，早些晚些都是嫁，便依陸家的意義。

杜峰搖了點頭，“我也不曉得，那會兒徒弟正在給我們講詩經，大丫姐抱著兩個孩子跑過來，說是師孃出事兒了，家裡有人硬闖出去，還抓了師孃，徒弟丟了書就跑，我們也跟著跑出去，到了院子裡就隻瞥見師孃嘴裡流出好多血……”

楊氏問了一下，這才曉得就是這幾小我逼死了卓秀才的娘子。他們一見卓秀才娘子死了，轉頭就要跑，還說了很多刺耳話，可把大夥兒給氣著了。這幾小我算是犯了公憤，最後大夥兒圍著他們不準走，將人全捆著。

“卓秀才怎的就這麼不利喲，兩個孩子還這麼小，老婆就被人給活活逼死了，真是不法喲。”

杜峰神采鎮靜，這會兒內心還咚咚直跳，“娘，阿姐，我師孃冇了，我師孃冇了……”

說著楊氏讓四娘去找杜華盛來駕車，一家子又往城裡趕。